太子忽然叫住她,“站住。”
“這是你的寢宮,你要去哪兒?”
呵,她真是糊塗了。是啊,這是她的寢宮啊,她要退到哪裡去?
殿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阿緋回頭,入眼的是阿淳一臉蒙圈的表情。
太子走過來,“你是怎麼了?”
太子身後的禪機忽然起身,“既然太子妃身有不適,下官便告辭了。”透過太子的肩,禪機深深凝望著阿緋,“望太子妃。。。保重貴體。”
禪機轉身離開,阿淳追上去,“夫子,阿淳送你。”
“外面風雪大,皇長孫留步。”
太子正色道,“既如此,孤便不留夫子了,夫子慢走。”
阿緋不敢去看他,她竭力地管住自己的眼睛。
太子看著她的雙唇,低聲問,“還疼嗎?”
背身離去的禪機,身形微頓。隨後,步伐大開,消失在大殿外。
阿緋拂開太子的雙手,“多謝太子關心,還好。”
作者有話要說: 你萌的十月一有什麼安排?我感覺十月一的時間都被瓜分了,外出參加婚禮大概三天,單位組織的未婚青年聯誼會一天,大姨媽養一天,碼字時間呢?(;?д`)ゞ
第44章 阿緋,還要躲嗎
第四十四章阿緋,還要躲嗎
遊廊外,飛雪若楊花,廊內,太子負手而立。
“太子妃遇上嶽君默?”
身後宮人垂首屈膝,“奴婢不敢信口胡言,太子妃自坤慈宮出來不久後確實與嶽夫子打了個照面。”
太子伸手捻碎一撮飛雪,“然後呢?”
宮人微微抬眸,“夫子似乎有腿疾,雪路滑不慎跌倒,太子妃。。。扶了夫子一把。”
太子幽幽轉過身,“扶了一把?”
宮人深深低下頭,“是。”
朱震霆搖頭笑著,那張笑臉,卻比飛雪還要寒涼。
腿疾?孤怎麼瞧著他康健的很呢?
雪色深深,無人拜訪的冬日格外靜寂。
阿緋在幽深幽深的夜色中走著,似乎永遠走不到盡頭。周遭靜寂,聲音被消弭,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就在她迷惘時,眼前夜色忽然崩塌,大地震動,就連眼前的黑暗也漸漸現出了裂痕。世界傾覆,阿緋顛簸其中,心生懼意。
天地變色,她想喊叫,卻發不出聲音。
夜色的夾縫裡,忽然裂出斑斑光華。
隨著一場無聲炸裂,亮光瞬間擠進這無邊黑暗裡。阿緋難過地遮住眼睛,卻從指縫間發現自己躺在地上。
怎麼可能呢?
她低頭看自己的手,卻見雙手似流光。
不會的。。。。一定是做夢。
可感覺卻那麼真實,她連忙去拉地上的自己,雙手穿過肉體,掌心空空。阿緋心中大慟,她還什麼都沒有做,還沒有和禪機道別,怎麼就死了呢?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浮光盡頭走出來一個人。
噠。。。噠。。。噠。。。噠。。。
阿緋緩緩回頭。
那人披著光暈,眉宇若松雪,鴻軒不可攀,他朝她伸出手來。
阿緋聽見自己驚詫地喚他,“雲霄?”
聲有迴響,“阿緋,別哭了。。。”
她認得他,他是雲霄,他就是雲霄太子。
“太子妃,太子妃。。。。”
耳邊有宮人輕喚,“太子妃,該起來吃藥了。”
阿緋睜眼時,滿身的冷汗。她看著眼前的宮人,原來是一場夢。
自從被禪機從石泉找回來,阿緋的藥就不曾斷過。老大夫說她腦內有傷,導致記不清以前的事,這病急不得,需得慢慢調理。
那日她以身體不適為由,將太子擋在了殿外。這兩日,她的寢宮很是清淨,太子不曾再過來。倒是阿淳,日日來請安。她說過,無須日日請安,但阿淳仍舊每天都過來。
有時還會將被夫子誇獎過的功課拿給她看。
自從阿淳被太子過繼給阿緋,這孩子就不能隨意見趙孺人了。
阿緋喝過藥,殿中總是飄散著一股清淡的湯藥味。她推開面前的地坪窗,窗外的風灌進來,殿中珠簾扣響。
宮人替她披上裘衣,阿緋望著眼前的方寸之地,有些出神。
老大夫的藥起作用了,近日,她似乎記起了雲霄太子。前兩日,她恍惚看見那是一個溫和謙遜的男子,浮光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