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那日秦答應口中所說沒落之女佟佳氏烏雅。若是給太子殿下尋側妃,那找個家室更好些的也無妨。但是皇后知曉太子那強硬的心性,只能挑個年輕貌美些的,怎麼著也得把東宮那位正妃比的過去。皇后覺得,太子對他的正妃只是貪戀好顏色,哪裡想著這麼多?
佟佳氏也是心中沉重,百轉千回。她家氏早已經沒落,若是今日被選為側妃,那可是個天賜的好時機。只是……她這沒落之女,不知能否可以得到太子青眯。
嬤嬤已經將人帶到了翊坤宮。從側面進去後,皇后與秦答應早就在榻前坐著了。
殿裡光線不怎麼明亮,但是佟佳氏也知道前面高坐的是誰。她不禁緊張起來,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立著。嬤嬤福身告退:“參見皇后娘娘。奴婢已經把烏雅小姐帶來了。”
皇后嗯了一聲,聲音高貴優雅:“你先下去。”
嬤嬤低頭:“是。”
佟佳氏連忙福身行禮:“民女佟佳氏烏雅,參見皇后娘娘。願皇后娘娘鳳體康健,福壽綿澤。”
皇后臉上沒什麼表情,一貫的高貴矜持。秦答應連忙道:“還不抬起頭來,讓皇后娘娘好好瞧瞧你。”
佟佳氏聞言心底一驚,抬頭。
五官倒是周正,尤其是眼角眉梢,吊著股風情。皇后打量了半響,心底明瞭,淡笑道:“倒是有些好顏色。”
秦答應連忙一笑,順水推舟:“這姑娘年輕,底子也好。娘娘您可有所不知,佟佳氏聞名在外的,是舞技。翩若驚鴻矯若遊龍,可以與掌上驚鴻舞媲美呢。”
皇后輕輕喝了口茶水,挑眉道:“哦?是嗎?”
秦答應給佟佳氏使了個眼色。佟佳氏立即反應過來,點頭,低聲道:“民女自幼習舞,舞姿只能稱得上是嫻熟,旁人都是這樣說的。比不上皇后娘娘一絲一毫。”
皇后心裡思付,彷彿是看出來了她的猶豫,秦答應又道:“娘娘,何必不讓她跳一段呢?”
佟佳氏眼中充滿了急切的希翼。彷彿面前的不是皇后,而是一躍成鳳的枝頭。
皇后淡淡吩咐:“梨燈,娶身舞衣來給佟佳氏換上。”
梨燈福身:“是。姑娘且隨我來。”
這把佟佳氏推進宮中,秦答應的好處自然是多極了。一是她母家榮耀,而是鞏固在這深宮之中的地位。聞言不禁喜上眉梢,道:“娘娘,準沒錯。這孩子生的出挑,太子殿下來了一瞧,或許就看上了呢。”
皇后不言不語,瞥她一眼。
秦答應心裡收了笑,臉上掛不住。自知自己說錯了話,便不再言語了。
東宮,鳳棲宮。
鬧騰的晚上終於結束,寶珠早已經疲憊不堪,背對著諸祁陷入睡夢裡了。她雙手抱著大腿,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眼角旁溼濡,鼻尖一抽一抽,委屈的不行。
諸祁心裡洋洋得意,隨手朝旁邊一摸,再用力一拽,把背對著自己的小可憐兒捲到胸前摟著。
他的指尖慢慢的描過寶珠的眼角,眉頭,落到了粉色的,色澤光潤的唇畔上。此時寶珠的唇畔有些腫脹,隨著呼吸微微的一張一合,似乎是癢,眉頭皺了皺,細細的嚶。嚀了聲,諸祁眼底溢位笑意,愈發的喜歡她。他的手指卻不停,輕輕的向下,尖俏的下巴,頸窩,然後心滿意足的停在柔軟處,本應該光滑白皙的面板有幾塊透著微紅。那是他印上去的。
諸祁心裡愉悅,真是個可怕的想法。他又興奮,彷彿寶珠那具纖細柔軟的身體已然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昨夜裡……
他摟著寶珠洗澡,洗了個長長的鴛鴦浴。寶珠不理他,板著臉玩水。他也不惱,把人擦乾淨,拋到床上,然後拿起那本《寶華經》,叫寶珠來讀。
江寶珠詫異,她說了什麼來著?對,夜半三更,你怎麼了?讀經文?我好睏,諸祁,求求你了,我想睡覺。
諸祁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他喜歡她求他的時候那個可憐巴巴的勁頭。可是這個小傻子這麼做的什麼是情趣呢?他得一步一步引導她才行。
他便板了臉,陰沉道:“珠珠……讀吧。讀完了才能睡覺哦。”
江寶珠心裡疑惑極了,這人,難不成是心裡有什麼隱疾?她又氣憤又困頓,拿起那經文來,藉著昏昏的燭火開始讀:“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室羅筏城,祇桓精舍。”
這樣嚴肅的經文,諸祁卻被她軟儒嬌媚的小聲音讀的下腹發緊,長長的舒了口氣,斂了下睫毛,□□卻完完全全的露在眼底。
讀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