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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睨她一眼,“倘若這是第二個條件,那麼別說海闊天空,人去樓空都行。”
荀久:“!”
搞了半天,這黑心的還是想引誘她把第二個條件用完各不相欠。
琢磨片刻,荀久覺得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只要第二個條件不說出來,她就能一直吊著他順便撈點兒好處,否則要真到了各不相欠的地步,以她目前的境況來說,鐵定舉步維艱。
微蹙眉頭,她打算倘若扶笙這邊行不通就回去找小明,季黎明一定會幫她。
扶笙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很適時地插了一句,“忘了提醒你,女皇陛下對白三郎的死極為悲憤。”
也就是說,除非扶笙這個女帝的龍鳳胎弟弟親自引薦,否則女帝絕對不可能見她這個罪臣之女,更不可能同意她開棺驗屍。
他這是完全掐住她的軟肋了!
荀久牙齒磨得吱吱響,良久,笑道:“能不能別在這麼幽默的場合嚴肅?”
他斂眉,一本正經道:“本王也可以在嚴肅的場合讓你很幽默。”
捏了捏拳頭,荀久狠狠咬牙,“第二個條件就第二個條件!”
沒什麼大不了的,救出劉權不過是出於初來異世的一種依賴感,她想有個伴而已,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她可以去做個無拘無束的遊醫,再也不要和這尊魔王打交道。
見他轉身要走,荀久頓覺不甘心,喚住他:“我還有一點沒補充!”
“什麼?”他停住,卻未回頭。
她恨恨盯著他的背影,一字一頓,“說好的高香,給我全部搬來燒完!”
扶笙的嘴角,有片刻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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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玉笙居,荀久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救了宮義,得了扶笙允諾的三個條件,甚至還在秦王府這麼奢華的地方几日遊,偷窺了秦王沐浴,親嚐了神廚角義的菜,穿了扶笙讓人準備的新衣服,還得了秦王親自梳頭且定製高香燒著當祖宗供著,按理說來應是她佔盡了便宜才對,可思來想去,荀久總覺得自己虧了點什麼,卻又一時想不出來到底虧在哪裡。
她住的地方依舊是在西配院。
經過膳堂的時候,她忍不住回味起角義的菜。
這一想,腳步也往膳堂大門邊挪。
躡手躡腳進入廚房以後,她無意中瞥見大灶邊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放輕了腳步,荀久有些不敢置信地喚了一聲:“小肥臉?”
蹲在地上刷碗的商義聞言身子一僵,隨後趕緊抬起袖子捂臉就想逃。
荀久先一步察覺了他的意圖,趕緊跑過去攔住他,蹙眉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掃了一眼地上髒亂的盤子,她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所以,你這是被罰來廚房刷碗了?”
商義一聽,原就憋屈的小臉更加憋屈了,嗚咽道:“殿下說了,刷碗的劉媽媽家母豬生崽子,她回去了,這段時間內,膳堂內所有的碗都得我來刷。”
這奇葩藉口……
臉部肌肉抽了抽,荀久又問,“那你臉上黑不溜秋的咋回事兒?”
商義扁著嘴又道:“還得負責生火。”
☆、第二十九章 論殿下吃醋的物件
“這也忒狠了!”荀久“心疼”地瞄了瞄慘不忍睹的商義,心中默默為他點了三支蠟。
明知道小肥臉最討厭廚房,最討厭油煙味,扶笙還偏要把他分配過來,分明捏住了他的軟肋。
再度“心疼”地看他一眼,荀久掃了掃四周後低聲問:“你是不是得罪他祖宗了?”
商義抬袖抹了抹臉上的菸灰,悻悻凝視她,隨後點頭喃喃道:“興許是。”
“看我做什麼?”荀久皺眉,見他小臉滿是菸灰,不忍下手,索性給了他一記爆慄,“做了什麼你倒是說啊,否則我怎麼幫你?”
商義斟酌半晌,迷茫道:“昨夜你去了季府以後,殿下單獨讓我去了書房。”
“然後?”荀久眼裡閃爍著八卦光芒。
商義接著道:“一開始是說宮義的傷來著,後來殿下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捏了捏我的臉,問我感覺如何。”
“再然後?”荀久八卦心更強烈了,這種基情滿滿的激動時刻,簡直難以言表。
商義憋屈地吸了吸鼻子,“我就說了句沒有你捏的手感好,於是就被髮配到廚房了。”
“呃……”荀久一嗆,小肥臉這不是作大死麼,難怪小吱吱會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