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剛不應該那麼魯莽的,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還貼得那麼近,怎麼說都是不安全的。
他雖不會對她動用武力暴力之類的,但他裴笙可是禽獸啊,實打實的床上餓狼,這要是不顧她現在身子不適,還出了一身汗,就。。。。。。
沉魚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但是裴笙似乎沒有過多的想法,他只是看著她,看了一會兒,接著,毫無反應的翻身下床。
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已經不像昨天晚上那樣滾燙了。
雖不能保證說是完全好了,但是想來大致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於是裴笙開口,問道:“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語氣依舊生硬,可是在這份生硬中,夾雜著一股不太常用的關心和憂慮。
沉魚這廂失了他的束縛,才得以好好的動一動身子,充分感受後,十分認真的回答道:“頭有點兒暈,其它好像沒什麼了。。。。。。”
裴笙點點頭,沒說話,依舊是沉著一張臉,正準備離開。
“可是我難受,出一身的汗,又臭又黏,可不舒服了。”沉魚垂眼,壓著聲音說道。
許是因為受了風寒,沉魚的聲音都比之前沙啞了不少。
媚骨誘人,柔態自生。
在霎那間奪人心魄,誘人心神。
“那我去叫山茶進來。”
裴笙話音剛落,那邊山茶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後邊還跟著一個背箱子的男人,同樣是滿頭大汗,拿了一塊灰色帕子,不停的擦拭額頭。
“世子,大。。。。。。大夫來了。”山茶方才去下頭接人,跑得急了,現下還沒緩過神來,說話都是一頓一頓的。
世子昨天放話說今早之前必須看見大夫,他們當然是半點不敢馬虎的。
不過倒也是苦了這大夫,大晚上的被硬拽出來,然後直接被塞進馬車,上山就是一路狂奔。
那路可是陡的不行,人坐在裡頭,就是一直死命顛著顛著過去的。
又因為著急,一路上,一小會兒的都不敢停。
所是這會子,大夫站在屋門口,兩腿不停的打顫,怎麼都回緩不過來。
手上緊緊拽著的箱子,要不是因為手指抓得緊,都幾欲要往下掉。
臉色也是極為蒼白。
裴笙的臉色卻是瞬間就冷了下來。
山茶一愣,看著那邊榻上的沉魚扯了被子過來蓋上,又想起昨兒個的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她回頭,淺笑著朝大夫道:“您先在這兒休息會兒。”
然後拿了先前就準備好的換洗衣裳,朝著沉魚走了過去。
垂著眼簾,不敢朝裴笙那邊看。
昨兒晚上,她一直擔心著夫人會出事,便在外頭一直都注意著,誰曉得是什麼動靜都沒有,今日早晨,悄悄進來看,就瞧見世子正緊緊將夫人抱在懷裡。
這情景可難得一見。
山茶心中歡喜,自然不敢打擾。
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她想,若是日後都按照這個趨勢走下去,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第25章 唇瓣
沉魚的身子並無大礙。
大夫當時診治過後,說現在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因著捂了一夜的汗,風寒什麼的,倒也是沒有太大問題了。
只需要再補補身子。
這對沉魚來說,可真是個難得的奇蹟。
沉魚趁著裴笙去換衣服,這邊趕緊就喊了山茶過來。
具體詢問昨天發生的事。
山茶點頭,尋了個小凳子在床榻旁坐下,然後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說了一遍。
沉魚一邊聽著,慢慢的目光就往裴笙方才離開的方向投去,沉然間,不曉得在想什麼。
“他受傷了?”沉魚問。
山茶想了想,點頭,道:“應當是受傷了,只是奴婢也不知道世子爺傷在哪兒了,可能是手有點不太順當,瞧著像是沒什麼大事的樣子。”
就是,他那個樣子,除開看著疲憊些也沒其它的了,能有什麼事。。。。。。
不過沉魚這會子說起來,最擔心的還是她自己,剛剛山茶給她換衣服的時候,她雖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看,但還是低頭掃了一眼。
身上有好幾處都纏了白紗。
上了藥的傷口,也是隱隱作痛。
不曉得劃拉了幾個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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