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活的窮苦了些,盡是為生活瑣事為擾,怕是早就出人頭地了。
葉老爺經常這樣說著,還誇那實在是個好孩子,只可惜。。。。。。可惜命運多舛。
沉魚想到這兒,也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為他惋惜。
裴笙的面色卻顯然不是太好,想是從沉魚的這一番話裡,隱隱的聽出了什麼來。
“過來。”裴笙放下手中的筆,朝著沉魚點頭。
沉魚回過神來,看著他手指的方向,愣著,一動不動。
裴笙反手扣了扣桌子,只好又加重語氣,道:“過來這邊。”
他指的地方,就是在他的右手邊。
沉魚點點頭,然後起身,小跨了兩步,便是到了他的身邊,兩人之間隔了大概還有一小步的距離,便沒有再動了。
“會寫字嗎?”裴笙問道。
沉魚點了點頭,回答:“會一點兒。”
裴笙聽了,點頭朝她示意。
沉魚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抿著唇,將袖子又往上挽了些,然後,伸手去拿裴笙剛剛放下的筆。
執筆落下,筆尖觸到宣紙,一時間,卻不曉得該寫什麼好。
沉魚就這麼站著愣了一小會兒,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緩慢而又略帶笨拙的,寫下了“葉沉魚”三個字。
她本就不經常拿筆,寫出來的字不怎麼好看,也就只有她的名字,能一筆一劃的順暢一些。
這最後一筆落下,身後卻是不見半點動靜,不動也不說話,倒是把沉魚心裡弄得有些發慌。
她知道自己寫的不好,寫出來也只能是出醜讓人笑話的,可偏生裴笙他知道這一點,還非得讓她拿筆。
真是居心叵測!
沉魚沉不住氣,正準備出聲發問,裴笙卻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長,是那種骨節分明的溫潤感,又因著從小習武,指腹間,生了些不經人注意的小繭子。
按在她的手背上,觸感分外的清晰。
沉魚的身子微微一顫。
這廂沉魚心裡的那股子顫勁兒還沒緩過來,裴笙的手就已經順著力氣,帶著她的手動了起來。
他寫字勁頭足,看著就是有規章的,不似沉魚那般,寫得軟軟乎乎,每一筆下去,起來,行雲流水,沒有任何的猶豫和拖沓。
瞬間“裴笙”兩個大字就在紙上躍然而現。
並排在“葉沉魚”的旁邊。
裴笙接著就放了手,看著自己方才寫的那兩個字,說道:“你寫一遍。”
沉魚依葫蘆畫瓢,照著他剛才寫的模樣,臨摹著寫了一遍。
裴笙冷著臉搖頭,道:“不行,太醜,再寫。”
沉魚認真打量著自個兒方才寫的那兩個字。
第一眼看上去,齊齊整整的,有稜有角,但也只能說是將將能夠看入眼的地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