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厚道的小弟,發現他們挺聰明蠻有經商頭腦,便有計劃地屯了些從賭坊偷來的錢,加上他們做其他的活計賺來的正當錢很快便存了一筆小錢。
正當某個小弟提議要拿這筆錢去做點生意時,葉蓮燈制止了。
後來,按照那人所說的“活瀟灑自在些”,她去了一家破舊的青樓。
破青樓裡別說從來沒人見姑娘進來過,就是男人也沒見著進來幾個,況且來的還是如此標緻的姑娘。
眾人圍在她身邊不知應當作何時,葉蓮燈卻叫來了老鴇。
葉蓮燈故意調戲起這名叫作花姐的年輕老鴇,一擲千金買她一夜,花姐同意了,然而進了房間後卻打了起來。
花姐武功尚可,但遠不是葉蓮燈的對手。葉蓮燈便趁機和花姐談了條件,說她願意為這家青樓提供資金,做東家,一些事情上要聽她安排。
葉蓮燈混過丐幫,人脈極其廣泛,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大批忍飢挨餓自願上門的姑娘。加上她自身精通琴棋書畫,便也親自教這些姑娘們,花姐則在妝容上為姑娘們錦上添花。
葉蓮燈又將酒樓的外表修繕了一下,更名為“築花樓”,一下子高階了許多,在夜裡夜夜偽裝出紙醉金迷的生活,久而久之,便真得有越來越多的花客上鉤。
半年裡,青樓中就賺了大滿貫。
葉蓮燈和花姐又心生一計,用一部分的錢蓋了家小賭場。
並且立了規矩,非家財萬貫者不進。
這簡直就是一場絕妙的好計謀,窮苦人是不會進來的,真正富甲一方的人不屑於進來,只有那些自以為有錢不缺錢的人才會進來。
葉蓮燈經常憑一張不爛之舌和極擅長坑蒙拐騙的臉廝混賭坊,深諳賭場秘訣。
他讓小弟暗地裡到處傳播訊息,又利用築花樓的便利,賭坊和青樓都賺了滿盆。
於是,葉蓮燈用一年的時間搖身一變,變成了墨陽鎮知名青樓與賭坊的大東家。
她具備了棲身之所後,便開始尋找邢疏白之子邢墨。
後來,她終於得到訊息,家破人亡後,他獨自一人生活在一個小村內。
後來生活不濟,他來到了墨陽鎮,打算入嵩雲派做弟子,但並沒有足夠的錢供他入試,於是他便就近在青樓尋找琴師一職。
因此,葉蓮燈便讓花姐和小弟們買通其他幾家青樓的老鴇們,讓他們任何人都不要收下他,除了他們的築花樓。
邢墨在築花樓彈琴那一次見面,是他第一次見到葉蓮燈,但卻並不是葉蓮燈第一次見到邢墨。
葉蓮燈輕功極好,是葉蓮予親自教她的。
早在她打聽到邢墨的所在之處後,便經常跑到那裡去偷偷觀察他。
第一次見到他時,他身著破舊的粗衣,在一間破茅屋前專注地練著劍,神情嚴肅而專注。
他的劍術雖遠遠比不上葉蓮燈,但在同年齡層次裡已算是極佳了。
果然如邢疏白所說是個正經得有些悶的少年。
她覺得好玩,故意調戲逗他。
她曾扮作黑衣蒙面人前去試探他,還刻意墊高了鞋底,但是邢墨一眼就認出她是女兒身,可認出了之後卻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盡了全力地朝葉蓮燈攻去。那是他們第一次對弈,邢墨和她走了幾招便被擊飛了劍。
葉蓮燈看出邢墨的心高氣傲,當他知道自己輸給了一個女子時心中必定非常不甘,邢墨好勝心越來越強,葉蓮燈覺得他越來越有意思。
之後,她夜夜都來和他過招,日復一日,漸漸地邢墨在她手下走的招數越來越多。
他在飛速成長。
葉蓮燈也對邢墨有了新的認識,比如,他看起來溫文爾雅一副受過極好教養的樣子,但其實是披著羊皮的狼。
他清楚了葉蓮燈的實力後,暗地裡研究著她的缺陷,和她對戰時經常還會用一些小計謀,雖然這些小計謀是葉蓮燈先用的。
在葉蓮燈這個大無賴面前,如果現在的邢墨想要有能力和她抗衡就必須化身小無賴,然而邢墨這個永遠板著一張臉的人著實看不透,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比試中叫她吃驚。
以及他說話看似不著痕跡,其實一套一套的,在葉蓮燈以為自己是在套他話的時候往往自己漏的底更多。
邢墨就像邢疏白一樣,無形之間深刻地詮釋著腹黑兩個字。
再這樣下去,葉蓮燈怕他過不了多久就有能力揭開自己的面紗,那樣的話,她後面的局就沒意思了,於是趕緊止住,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