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無比,後來不知為何被拆散了。
因為宮規禁止人們私下探聽別人的過往,畢竟擎玉宮每一年都有大量自正派前來投奔之人,但是槐逸對邢墨的過去管得尤其嚴密,是以,他們對這位副宮主的過往便知道這麼多了。
但這在他們看來,這委實不算秘密。
因為他們不大相信,頂多噹噹閒聊時的話柄。在擎玉宮大家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拿過往當作談資早已是他們這些死過一次的人慣常做的事情。
一個人再怎麼改變,他的身上都會留下過往的痕跡。
但他們實在不敢想象,如今這麼冷漠嚴厲、不苟言笑的人竟也曾是一個眼神溫柔、恭和謙雅的少年。
所以當守衛小哥聽見葉蓮燈的話後,他會是那副反應——熟知副宮主為人的打死不信、和居然敢開副宮主玩笑的深表同情。
但後來,聽了葉蓮燈一番自言自語後,和傳言裡那個愛笑的姑娘重合度實在太高,小哥開始絕望。
而此刻,從副宮主這副神色來看,他更加心驚。
這是什麼眼神!
抑制著怒意,又似乎抑制著思念,冰冷的眸光裡又有不明的情愫若隱若現,他在瘋狂剋制。
在他看來,這個眼神比他素日的冰冷駭人更加可怖。
葉蓮燈又一次握住邢墨的手,皮質的觸感從手中傳來,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那雙手套下溫涼的體溫。
她深深地凝望那雙眼睛,語氣沉靜地道:“我夫君就在這裡。”
小哥渾身劇烈地抖了抖。
因為副宮主似乎察覺到了自己打量他們的目光,往這裡冷冷晲了一眼。
他心裡在流淚:我是站在這裡被迫八卦的啊。
副宮主轉過去,看著葉蓮燈握著自己的手,表情冷酷無比。
“姑娘既然已有家室,便不要到處拈花惹草。”
一旁的小哥眼神絕望,這個草是在暗指自己麼?咦!副宮主大人吃在吃醋?
葉蓮燈湊近邢墨,嘴角染了微微笑意:“我是來尋我夫君,他遲遲不願見我,我便只能向別人打聽他。”
小哥心裡立刻奔過一萬句謝天謝地!
副宮主夫人如此賢淑,主動替他證明了清白,實在是深得人心哪!
副宮主眼底閃過波瀾,但是身為傲嬌,他怎麼可能就此作罷。
“姑娘的夫君不在此地,你來錯了地方,請回吧。”
“你忘記它了嗎?”葉蓮燈飛快地眨了眨眼,另一隻手舉起了玉墜放到他面前,“你父親親手把它交給我,讓我把它交給你,你別想否認了。”
“哦,是麼?”
邢墨接過玉墜,然後飛快地一握,瞬間將它化成了齏粉。手一揚倒在了黃沙上,在月色下看來宛若青煙一般。
邢墨不再裝作守衛,但其實他並沒有刻意偽裝,因為他的語氣從頭到尾都沒有守衛該有的態度。
他再度甩開她,更加不客氣地道:“你可以走了。”
葉蓮燈看著他的背影,忙喊道:“墨墨!”
邢墨的腳步一頓。
“我現在全都想起來了!舍死的毒已經解了!”
邢墨飛快地轉身,回過頭來上下打量她,擔憂自眼底一閃即逝。
葉蓮燈終於看到了熟悉的眼神。
他在擔心她。
葉蓮燈趁機小跑上前,一把攬住他。
她不是輕易哭的人,可淚水還是不可遏制地淌了下來:“墨墨,我們已經分隔了五年了,難道……我們還要再分開麼?”
邢墨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的手緩緩觸上她環住他的手,打算將他拉開。
葉蓮燈瞬間摟得更緊了。
“你究竟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你是不是又想拋開我,然後一個人承受著我不知道的事情?”
葉蓮燈的語氣裡有哭腔,她整個人都緊緊貼在邢墨的背上,小聲抽噎著,這是葉蓮燈自八歲後第一次哭。
“我那日跟著慕容涵秋前去是迫不得已,因為你總是迴避,不告訴我真相,所以我要自己想起來。想起來之後我本來想立刻去找你,但是我回了一趟蓮谷,哥哥困住了我,我沒有辦法脫身。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雖然小哥聽不大明白,但在一旁聽著副宮主夫人哭也跟著揪心。
他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深深嘆了口氣。
唉,求你們像普通人家的情侶一樣抱起來原地轉圈圈行不,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