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嚇到了;從而嚎啕大哭起來。
戚嬤嬤也沒心思想別的,哄著懷裡的四皇子退下了;臨走前悄悄的指了指几上的茶湯。戚嬤嬤本意是最好以柔克剛,沒想到阿蔓卻是理解不到;見戚嬤嬤指著桌几;還以為是讓她服侍陛下用膳呢。
阿蔓覺得這主意不錯;心下思量著許是因為剛才戚嬤嬤將子珺抱來了;擾了陛下吃飯;所以陛下才發火了。想了又想;又考慮到陛下對子嗣看得不重的態度,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
“陛下可要繼續用膳?”
阿蔓一邊說,一邊親手舀湯。
“今日小廚房做的是棗杞姜雞湯,味道不錯;陛下嚐嚐。”
嘉元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發了火,但見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還是伸手接過雞湯。
阿蔓見此,便放下了心,見陛下正在飲湯,也不再生氣了。乾脆拿起了放在邊上的絡子打起來,嘉元帝見了她面前碗裡的綠畦香稻粳米飯還剩了大半碗,只有中間挖了一個洞似的,就立刻沉了聲問。
“你吃完了?”
阿蔓猶自不覺。
“吃完了。”
說完後,還拿起手裡的絡子笑道。
“陛下您瞧,這蔥綠配著柳黃可雅緻?妾打好了綴在子珺那塊白玉上正好。”
大周的每位皇子都有一塊白玉,上面刻著名諱,四皇子雖然剛出生沒幾天,但是這玉卻是宗人府那裡早就準備好了的,等名一取就直接刻在上面就送了過來。
嘉元帝見她笑吟吟的,彷彿並沒有察覺哪裡不對似的,心裡不知怎麼地就有些憋氣,但是看著她的面孔還蒼白著,剛才太醫說的話還環繞在耳邊。
“望娘娘保持心情開闊,千萬不要憂慮過多,不然怕是藥石無靈。”
嘉元帝只好按耐住心裡的怒氣。
“這些交給宮女做就成了,你身體弱,再用些膳食,待會兒還要服藥。”
阿蔓見陛下這樣說,只好放下手裡的絡子,但是看著滿桌的菜卻還是沒有胃口,只好勉為其難的喝了一碗雞湯,應付似的做完了一切。
好歹多喝了一碗湯,嘉元帝皺皺眉,倒是沒再講什麼。抱著想要摸摸她心思的態度,晚上就歇在了長樂宮。
夜裡,兩人還是同床,但是阿蔓卻在床上多放了一床被褥。兩床被子放的工工整整,兩人分別躺在被褥中,有幾分涇渭分明的意思。嘉元帝見她躺的規矩,完全不似從前的那副精靈古怪的模樣。兩人都是安安靜靜的躺著,嘉元帝便開口調侃。
“怎麼今日這麼乖覺?”
阿蔓有些羞郝。她永遠也忘不了前兩日陛下留宿長樂宮後,戚嬤嬤早上起來看見床榻上只有一床被褥的驚詫,而後委婉的提醒她還沒出小月子。但是見著陛下這麼問了,阿蔓只好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來。
“陛下龍體重要,妾現在身子不好。”
嘉元帝聽了這話卻是心一下子沉了。
“誰說你身子不好了?太醫都說了沒什麼大礙的,不許再胡思亂想。”
嘉元帝起身將阿蔓身上的被褥掖了掖,而後俯身隔著被子將她摟在了懷裡。
“朕保證你一定會好好的。現在四月裡,你好好調養身子,等到十月正好跟著朕去秋獵。到時候也能瞧瞧你祖父和父親。”
阿蔓被摟的太緊了,有些不適,想要鑽出來,但是卻被摟的更緊了。
“別動。”
聽了這話只好乖乖的待著。
陛下又在歇在長樂宮了,這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似的傳到了各宮的耳裡,不過這回還多了一個牽扯的物件。
“陛下前兩日不是去了重華宮?原以為安貴儀要出頭了呢。沒想到還是貴妃厲害,說是身體不舒服就將陛下拉回了長樂宮。”
“陛下去了重華宮又怎麼了?也不關咱們的事兒啊。”
“是不關咱們事,可是如果有了第一個分寵的安貴儀,那接下來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啊,遲早有一日會輪到咱們啊。”
“你們說貴妃娘娘是真的病了嗎?”
“怕是藉口吧,若是真的病了陛下還會留宿長樂宮?”
……
眾說紛紜,連皇后娘娘到了之後大家還都在私下討論著。皇后看著亂糟糟的模樣,頗有些不喜,便衝旁邊的謹嬪使了個眼色。
謹嬪已經被皇后冷落了許久,此刻正想好好表現一番,故意揚了聲問此刻講話聲最大的蘭貴儀。
“蘭貴儀,何事如此興奮?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