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珺。”
然後牽起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在她的手裡寫下了珺這個字。
阿蔓眨眨眼,她無法單純的看待。
“陛下……”
話裡的喑啞都在訴說一件事,她現在開口很困難。
嘉元帝聽了,將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開口。親自將床上的孩子抱起遞給了戚嬤嬤。
殿中所有的人都識相的退下了。
嘉元帝什麼都沒說,也不顧忌躺到了阿蔓的身邊,側著身子一伸手將人小心翼翼的摟在了懷裡,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有一搭沒一搭溫柔的撫摸著。
“嗓子還沒好不用說話。”
阿蔓順從的點點頭,將被壓到的頭髮扯出。
嘉元帝噙著笑,說起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
“清蒸多寶魚朕讓人備好了,等你想吃了隨時有的吃。”
阿蔓睜大了眼睛,沒有想到竟是這件小事。
嘉元帝卻輕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昨天朕就在想,你想吃多寶魚沒吃到一定很氣惱,突然就……”
聲音輕的聽不見了,阿蔓悄悄看,卻發現陛下已經將頭歪在她的肩窩上睡著了。阿蔓昏睡了一整夜,如今一點睡意也沒有,身邊唯一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也不敢出聲擾,只好閉著眼睛養神。但是一閉上眼睛又覺得頭暈暈的,又睜開了眼睛,無事可做就開始到處打量。打量著打量著最後將目光投在了邊上。
阿蔓從來沒發現原來陛下原來長的是這個樣子。
狹長的雙眼,挺拔的鼻子……
阿蔓有些奇怪,一邊沉思一邊伸出了手指摩挲。
嘉元帝是在臉上一陣一陣的癢意裡醒過來的,一睜眼就見到懷裡的人滿眼無神的模樣。抽出原本搭在阿蔓肩上的手捉住了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啄了一口才拿下去。
“朕昨晚一夜都沒睡。”
或許是剛剛清醒,話裡帶著一絲的沙啞,竟讓人聽出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嘉元帝低咳了兩聲。
“睡不著?”
阿蔓眨眨眼,咬著唇點了點頭。
嘉元帝突然靠前,拿著鼻子碰了碰阿蔓的鼻子,動作親暱。
“朕陪你說說話。”
說完後挪了挪發麻的身子,換了個姿勢,同阿蔓一樣平躺在床上,但是手卻仍然牢牢地牽著。
“朕記得朕小時候唸書的時候,太傅管的嚴,朕常常被太傅罰站。”
阿蔓蹙眉,怎麼忽然提到小時候了。
嘉元帝自顧自的講著。
“那時候是真淘氣,朕和老四趁太傅打瞌睡的時候把太傅蓄的鬍鬚全給颳了,還用毛筆給太傅畫了新鬍鬚,然後被二哥給告發了,朕和老四被父皇罰的不輕,藤條都快被抽斷了。”
阿蔓知道陛下當年行三,行四的就是現今的榮王。
嘉元帝說到這兒,話鋒一轉。
“真是擔心啊。”
阿蔓聽到這兒就是好奇,擔心什麼,忍不住側臉過來。
嘉元帝似真似假的嘆了一句。
“朕是擔心子珺這麼像朕。”
阿蔓難得的哽了哽,忍不住撅嘴巴看他,眼裡都是不滿,一雙桃花眼眯成了月牙形狀。阿蔓總算是有些瞭解了,知道時不時的陛下就會有些惡劣性子冒出來。
嘉元帝笑,挑起她的下巴。
“餓了嗎?”
的確是有些餓了。
嘉元帝將唇湊了上去,阿蔓一扭身子躲開了。
“餓了。”
聲音比起剛才好了不少,已經恢復了少許。
嘉元帝揪了揪她尖尖的下巴。
“拿些吃的來。”
小米粥燉的糯糯的,非常好克化,連舌尖上都覺得甘甜,阿蔓用了一碗又讓人重新添了一碗,嘉元帝見她胃口好也跟著用了一點。
現如今闔宮裡,都進入了一個詭異的平靜狀態。連小小的摩擦都不曾發生,大家彷彿都在等待什麼似的。
首當其衝最熱鬧的便是鳳儀宮。
皇后最愛靜,鳳儀宮的宮人們都知道主子最近心情不大好,一個個都夾著尾巴做人,絲毫不敢犯錯。
此刻唯一一個能在鳳儀宮大聲喧譁的只有今日剛剛進宮的蔣二小姐,蔣妙華。
蔣妙華今日一大早氣沖沖的進了宮跟姐姐告狀。
“姐姐,母親說要讓我嫁到吳家去。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