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芳和宋玉盈也愣了。宋玉芳卻是立刻起身跪下了,只有宋玉盈還呆呆的看著,不知怎麼事情扯到了她的身上。
老太太見了,嘆了一口氣,讓人將跪著的四丫頭扶起來,轉而怒斥還呆立著的六丫頭。
“孽障,你可知你今天在宮裡闖下了什麼禍?”
宋玉盈習慣性的就要犟嘴。
“我哪裡闖禍呢?皇后娘娘還賞賜了我。”
老太太怒氣更深。
“你今日將靖康侯府的面子全部都扔到了地上,你讓靖康侯府所有的女兒家都沒了顏面,讓整個靖康侯府全部都成了笑柄,讓宮裡的娘娘都為你蒙羞。”
老太太說完後又對旁邊大氣不敢出的丫鬟說。
“讓人請侯爺過來。”
侯爺一般都在前面的書房起居,由幾位老姨娘伺候著,見今日後院的老妻竟是難得的讓小丫頭過來請他去後院。又見天色漸晚,又想到自己已經許久沒見老妻了,心裡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歡喜。但是一到仁壽堂,看到滿地的狼藉以及正跪在地上的六丫頭就覺得不對勁了。
“怎麼了?”
這話是對著底下跪著的六丫頭問的。
靖康侯是武將出身,年輕的時候更是帶兵打過仗,身上的煞氣不清。年紀大了之後雖然開始修身養氣,但是身上的銳氣也不淺。若說宋玉盈在侯府裡最怕的就是這個祖父了,此刻心裡雖然還是不服氣,但是諾諾說不出話來。
靖康侯見了心裡微嘆。
自己的老妻向來寬和,今日氣成這樣想必不是小事,又抬眼向堂上看去。卻見老妻滿臉蒼白,手撫著胸口,像是喘不過氣來。心裡一顫,立刻走上前去。
“快將人參養榮丸拿來。”老太太心脾不足,這丸子是常備著的。
靖康侯見了滿堂亂糟糟的,頭都大了。
“都散了。”
說完親自將老妻扶進了內室。
老夫人緩過來之後,見了侯爺正坐在身邊關切的看著自己,又想起了六丫頭做下的事,也不隱瞞,將今日宮裡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說完後,還嘆了口氣。
“小五已經定親,大房的那對雙胞姐妹年紀還好,但是隻怕這四丫頭和六丫頭日後的婚事難成。”
老侯爺不常常進後院,不知二房竟然如此荒唐。而且六丫頭竟然被養成了如此短目的性子。
“娘娘送了本女戒給六丫頭,就讓六丫頭出嫁之前留在府裡抄讀女戒吧。”
老侯爺聽了點頭。
“六丫頭的性子不適合高嫁,我同老二講吧。”
老夫人聽完有些詫異,沒想到這話卻是由他先說了出來。也是,這話由她來講不合適,她是嫡母,二房是庶子,又是一個功利的,怕是會以為她故意打壓二房。
靖康侯卻是像沒看見老妻詫異的神色一樣,又自顧自說了起來。
“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你身子不好,又不愛講話說出來,就經常將話憋在心裡,我怕你鬱結於心,你若是有事同我說也無妨。
你我既是夫妻,本就該是至親,你不該同我有隔閡。”
老夫人卻是笑了。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她幾十年前就懂的這理,今日也不會因為這話動搖。
“侯爺說錯了,我並沒有哪裡不舒服。”
老侯爺有些頹敗。
卻是丫鬟端著水盆和巾帕進來了。
老侯爺正欲開口,卻聽見老妻已經先開口了。
“侯爺也忙了一整日便去歇息吧,妾身身子不爽便不留侯爺了。”
話裡都是逐客意,老侯爺見天色已經這麼深了歇在正院也是名正言順的事,誰知還是被拒絕了。只好苦笑,對著已經閉眼的老妻說話。
“我就歇在暖閣吧。”
老夫人的眼皮子動了動,但到底沒睜開眼來。
再說回宮裡,皇后今日可是高興的很。
怕是這一晚過去,整個京裡的人都知道宮裡的蕙昭容囂張跋扈了吧。
“二小姐睡了?”
皇后許久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妹妹了,今日將她留在了宮裡。
紅袖奉上一杯茶。
“二小姐剛剛入睡,只是睡之前還有些不開心。”
皇后卻是搖搖頭,頗有些無奈。
“她呀。”
皇后沒有子女,對這個和自己年紀相差較大的妹妹向來寵溺,此刻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