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天的滿月酒妾佩戴哪對耳墜好?”
阿蔓摸到耳朵後才忽然想起忘了選耳墜的事,因而才興沖沖的跑去梳妝檯拿了匣子。明日先冊封貴妃,而後再是滿月酒。貴妃吉服和禮冠都有禮制,但是接下來的滿月酒卻是需要換身服飾的。
紅木匣子裡放的全是耳墜、耳璫,珠光寶氣的,嘉元帝從來沒有這種體驗,向來都是嬪妃為了討好他自己揣測他的喜好,哪有直接問的。
陛下沒說話,阿蔓也不介意,她將一對一對的耳墜都拿了出來放在几上,時不時還拿出來比劃一下。
“這對粉色珍珠的是妾第一對耳墜,那時候母親讓家裡的老嬤嬤給妾穿孔,妾哭的不行,母親拿出了這對耳墜才讓妾乖乖的穿了耳珠。”
……
“這對金珠串燈籠耳環是哥哥去雲州捎來的。”
……
阿蔓如數家珍,嘉元帝摸了摸她的頭頂,話裡帶著寵愛。
“朕也該送你一對才是。”
阿蔓沒在意,她拿起一對紅翡翠滴珠耳墜比劃了一下。
“妾明日穿的是紅色的裙衫,這耳環也相宜。”
皇家的規矩和普通人家的規矩不一樣。宮裡的妃嬪們對正紅、水紅這些眼色不避諱,需要避忌的明黃色和金黃色兩色。明黃色唯獨帝后能穿、金黃色卻是皇貴妃和貴妃的特權了。
嘉元帝對女子的穿著沒什麼研究,見阿蔓滿意他也說好。見夜色深了,乾脆不等阿蔓將几上的首飾收好就一把把人橫抱了起來。
“夜深了,該睡了,明日還有的折騰。”
的確,冊封的儀式繁瑣,更何況還是貴妃這樣的地位。
第二日天還沒完全亮,阿蔓就被叫醒了,同陛下一起難得的用了一次早膳。嘉元帝見她迷濛著眼,還調侃不斷。
“朕已經忘了上次同你一起用早膳是什麼時候了。”
阿蔓有些羞惱。她性子有多憊懶自己也瞭解,但是嘴上卻是分辨。
“胡說,妾之前也陪陛下用過早膳的,只不過是在陛下下了朝之後。”
話到最後就有點氣弱,自己也心虛了。
“今日的粥熬得不錯,陛下嚐嚐。”
嘉元帝本意是讓她打起精神,也不窮追不捨這個不放。
果然阿蔓清醒了許多,用完膳後送了陛下離開,阿蔓才開始梳妝打扮。
大周禮制,貴妃著金黃色吉服,頭戴七龍七鳳冠受封,身上一一佩戴的各色玉佩、小綬、大綬、玉圭。一番折騰下來,阿蔓只感覺自己連頭都快抬不起來了,偏生戚嬤嬤還在旁不斷提點。
“娘娘須抬頭挺胸,目光直視前方。”
阿蔓正覺得煎熬,但是旁人眼裡可不是這樣。
金黃色的禮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同首上皇后娘娘身上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