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這是截人嗎?
眼看著就要到晚膳時間了,今日可是她遷到長樂宮的第一日,前腳聖上離了長樂宮,後腳後宮裡都知道了。
不過這名頭,倒是讓人推也推不了。
阿蔓嘴角掛著笑容,也沒打算要胡攪蠻纏,反而做了一朵貼心的解語花。
“陛下去鳳儀宮吧,皇后娘娘必定已經查清雲昭儀之事了。”
阿蔓瞭解面前的聖上。
或許他不是一個好夫君,對後宮眾人來講情意淺薄,但是他卻是一個心中裝滿了情勢的帝王。在他看來,後宮爭寵算不上什麼,甚至說起來,子嗣也算不得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雲昭儀這事在明面上處置好。
畢竟中秋盛宴即將來臨。
太后即將回宮,各地藩王也都要進京了,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平靜如水的後宮,而不是一個將所有陰私事兒都放上臺面的讓他丟份的後宮。
嘉元帝詫異。
“朕的阿蔓什麼時候成了一朵解語花了?”
趙公公還跪在地上等著回話呢,聽了這話把腰彎了又彎,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能讓自己直接消失了。
阿蔓抬頭瞪嘉元帝。
難為她一雙水汪汪、淚盈盈的桃花眼了,愣是將這麼一瞪演繹成了軟趴趴的撒嬌。這麼嬌嬌嗔嗔的一眼,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倒是先讓人酥了半邊身子。
“朕明日去鳳儀宮用午膳。”
趙福領了話,急忙退了下去。
阿蔓吃驚。
“陛下不去鳳儀宮了?”
嘉元帝不理她的話,招招手讓她過來。
阿蔓慢慢挪過來,才剛挪了幾步,就被嘉元帝不耐煩的扯到了懷裡。
“用完晚膳,試試長樂宮的溫泉。”
君無戲言,用完晚膳沒多久,阿蔓就被拉進了溫泉裡。阿蔓身上穿著抹胸,浸在溫溫的水裡,旁邊就是穿著寢衣的聖上。
阿蔓眯著眼感受這霧濛濛的舒適感,卻是暢想開了。
“陛下,若是這浴池建在外就好了,池邊栽幾棵櫻花樹或是桃花樹,春日裡風一吹,洋洋灑灑的花瓣都灑在池裡,這樣才美呢。”
嘉元帝將手裡的巾布遞過去。
“京郊的溫泉行宮倒是這樣,不過旁邊栽的是什麼樹朕忘了。”
阿蔓殷勤的給嘉元帝擦背。
“京郊有溫泉行宮嗎?”
嘉元帝懶懶的趴著,說話也是懶洋洋的,享受著美人殷勤的照顧。
“朕沒去過,是皇祖父當年建造的。”
阿蔓點頭。聖上不重享受,同之前的周家的幾位先祖可是沒有半點相似。前朝,前前朝的幾位可是出了名的奢侈。這一點在聖上平日的處事裡也有體現,比如之前科舉選用的人才多是文章華麗、辭藻精美的書生,而現在聖上更喜歡務實的文章。
阿蔓對這溫泉行宮挺感興趣的,不知不覺的就貼了上去,擦背的手也停了。
嘉元帝感受到背上的綿軟,睜開了眼。
“你若是表現得好,朕可以考慮考慮。”
……
阿蔓被嘉元帝從水上撈出來扔到床上的時候,身上還直冒豔氣兒,渾身上下的慵懶感都差點把人給淹沒了。
采薇和採萍進房來伺候的時候,一個個都紅了臉。
“把頭髮烘乾先。”
阿蔓眯著眼,聲音裡都是一股子的媚氣。
采薇和採萍忙不迭的用已經用燻爐烘熱的巾帛把頭髮一遍遍地擦拭,擦到七分幹,阿蔓才睜開了眼。
兩人夜裡自然又是一番溫存。
第二日一早,阿蔓就發現葵水來了,小腹疼得厲害。
“娘娘,奴婢去請太醫。”
采薇一掀開床幔,嚇得臉都白了。
阿蔓細聲細氣。
“不用了,許是葵水來了的緣故。聖上什麼時候走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阿蔓每次來葵水,肚子都疼的厲害。身邊的人也都是知道的,伺候的採萍和采薇都放下心了。
採萍也掀起另一邊的床幔,話裡有些打趣。
“聖上不讓人吵醒娘娘呢。”
阿蔓一怔,也沒繼續說下去,反而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採蕊呢?”
采薇知道阿蔓的心思。
“昨日剛遷來長樂宮,採蕊正在庫房登記造冊呢。”
阿蔓雖然在鄰水閣才待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