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由自主的做出了這個小動作後,又強迫自己放開。
尹德妃最是不解,她在聖上身邊大十幾年了,聖上的性子就是“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現在蕙貴容正受寵,聖上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她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今日才琢磨著幫人講一句話的,難道她猜錯了?
嘉元帝神怒莫測的看了一眼眼前各懷心思的幾人,轉而進了內殿。
阿蔓在外聽見雲昭儀越發悲憤的痛哭聲和聖上淡淡的安撫聲。不多時,聲音就低了下來,逐漸消失。許是雲昭儀在聖上的安撫之下平靜下來了,阿蔓斂眉。見采薇給自己披上了外裳,轉頭對她一笑。
“去把偏殿收拾一下。”
采薇抬頭本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娘娘那張還帶著點點笑意的面孔,就把嘴裡的話給嚥了下去,輕聲答應了。
阿蔓轉頭回來,一眼就看見紀淑妃臉上笑容。
是得意,是不屑,也是輕視。
她在說,你也不過如此。
阿蔓直視著紀淑妃的眼睛,朝她輕笑了一下,笑容嫵媚又明媚。紀淑妃一見,立刻就想發作,脫口而出。
“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聖上。”
紀淑妃只得隱下臉上的不甘,擠出一個笑容跟著眾人行禮。
嘉元帝徑直走了出去,阿蔓低頭,卻見一雙明黃色的靴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還不跟著?”
阿蔓抬頭,難得了露出懵懵懂懂的呆滯神色,看上去有些迷糊又可愛的意味。嘉元帝有些無奈,再次重複了一遍,隨即離開了。阿蔓這才反應過來跟上了。
*
“不願意怎麼也不說?”嘉元帝將人領到了自己的寢宮。
阿蔓繞著手裡的帕子,嘟著嘴不說話。沉默半響,才從嘴裡吐出一句話。
“我想吃雪花酪,上面要多加些果子醬和葡萄乾。”
“不行,你手太涼了。”嘉元帝拿著阿蔓的手摸了摸,又揚聲吩咐宮人將寢宮裡的冰盆子拿走幾個。
“那冰鎮的貢瓜呢?”阿蔓揚著頭,撲閃著眼睛,就像貪吃的小姑娘一樣。
“不行。”
許是剛才宴上用了酒,又因為一陣驚嚇而醒了酒,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