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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爭鬥之下,卻猛然發現朝中竟然還有一群人置身事外,乍然之下,兩方都是收不了手,最後竟然讓一群平民出身的清流佔了上風。一群科舉出身的舉子走上了朝堂,讓人心中實屬複雜。無論是世家大族還是周姓皇族子孫,都自矜身份,以自己的姓氏和血脈為榮,但此刻也補禁打起了別的主意。
當然,由此而來,也掀起了一股科舉之後“榜下捉婿”的風氣。這是後話,自然不提。
長公主是當今的長姐,是太后的親生女,聖上從小養在太后的膝下,同這位一起長大的姐姐感情也不錯。此次的宴會倒也得了聖上的讚許。
長公主身邊還帶著幾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其中一個穿這鵝黃色衣裙、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是由長公主親自牽著手進門的。
眾人疑惑之下才得到長公主解惑。
“原來是小公主。”
“小公主眉目如畫,瞧著就像觀音娘娘身邊的玉女一般討人喜歡呢。”
……
作為嘉元帝膝下唯一的女兒,小公主的確金貴。也正是因為小公主隨著太后回宮了,湘貴媛彷彿也變了一個人。更因為小公主在京裡的亮相,湘貴媛也不再像以前的低調,而是張揚起來。
打扮不再素雅,偏向富麗堂皇起來,而且做事也高調了,在鳳儀宮請安之時言語之中也多了幾分笑意,連講話的聲音都無端響了三分。
無非是覺得自己有底氣了。
那倒也是,小公主養在太后身邊,太后回宮這些日子,除了見過皇后,就是湘貴媛了。聖上敬重太后,去湘貴媛那裡也去了好幾次。
湘貴媛長相清秀,平日裡打扮得素淨,反而別有一番味道。可如今頭上插滿了金簪的模樣,阿蔓只覺得湘貴媛平白的俗氣了。還不如雲昭儀做這樣的打扮,起碼雲昭儀長相嬌豔。
阿蔓手裡捏著松子一顆一顆的往下吃,不一會兒一疊已經剝好的松子仁已經被吃完了。只好
眼巴巴的瞧著對面正慢條斯理的剝松子的聖上。
“使喚朕成了習慣了是吧?”
話是這麼講,但是手底下松子還是一顆一顆剝著。
阿蔓笑。
“陛下的手勁兒大,剝松子熟練呢。”
“可不得熟練,剝了一碟又一碟的。”嘉元帝似笑非笑。
阿蔓也起一顆松子來。
“妾也給聖上剝。”
較了半天勁兒沒剝下一個,只得訕訕的放回桌上,推到對面。
“小公主昨日跑到長樂宮來了。”阿蔓站起來把手放在自己腿邊比劃了一下,歪著頭,“小公主大概就到這兒,小小一個,倒是可愛。”
嘉元帝去太后宮裡請安見過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這個女兒一出生太后就抱走了,之後又隨太后去了行宮,再加上湘貴媛也沒有多得寵,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看見的時候,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原來她已經這麼大了。
“五歲的孩子能高到哪裡?”
阿蔓覺得嘉元帝也是心大,連自己女兒幾歲都忘了,小公主三歲就跟著太后去了行宮,今年才四歲呢。換做是她,小時候父親忘了生辰都是要不開心許久的。
阿蔓自顧自講。
“妾倒是沒怎麼和小孩子打過交道,不過見到嫂嫂們為了小魔星忙的天旋地轉的模樣,當真是可怕。”
阿蔓拿帕子捂了捂嘴,想到了幾個小侄子差點把她撲在花叢中的事情,就覺得心有餘悸。
嘉元帝卻是放下了手裡的松子。
“這怎麼行?將來咱們的孩兒怎麼辦?”
這是兩人第一次談起子嗣的問題。阿蔓從前只在心裡琢磨,她入宮也有好幾個月了,承寵更是頻繁,但是卻仍舊沒有懷上子嗣。就連祖母和孃親,嘴上不說,但是也經常的往宮裡送各式各樣的補藥。
阿蔓咬唇,不知道要怎麼說,最後只有自嘲。
“妾身子不好呢。”
嘉元帝拿了帕子拭手。
“胡說。”
阿蔓較真,語氣也低落。
“就是這樣的。”
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阿蔓見聖上不說話,也打起精神來,換了個話頭。
“妾給陛下做了身寢衣呢。陛下晚上試試?”
順嘴就這樣說了,說完了才覺得不妥當。阿蔓心裡暗自氣惱,怎麼突然就不知道了分寸。不妨嘉元帝卻沒有察覺,還親暱的點了點阿蔓的鼻子。
“不是說了你讓你做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