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太相似; 年紀較大的輕沅郡主勝在膚白勝雪,年紀較小的輕芷郡主卻是一副驕縱脾氣。
“輕沅郡主嫁的是何人?怎麼宮裡竟是都不知道這訊息?”
嘉元帝想到最近火燒火燎的成王; 嘴邊的笑意意味不明。
“出嫁的是輕芷。”
阿蔓詫異不已。俗話說長幼有序; 一般人家無論是娶妻或是嫁女; 都會按照序齒行事; 除非中間出了選秀或者是其他重大的事項,便如阿蔓一般; 她入宮之時家中還有幾位姐姐尚未出嫁。但是除了這些例外之外; 若是誰家不照這規矩來是會被人看輕的。無規矩不成方圓; 越是貴重的人家越看重這些秩序; 萬萬不肯在這些事上落人話柄,惹人閒話。
“怎麼會?”
嘉元帝其實並不想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每日裡忙些朝政都已經分身乏術了,可偏偏還有人將這些事源源不斷的呈到他的案前。成王府在許多年前就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蝨子多了不怕癢,成王自己是破罐子破摔了,但是別人可不這樣想。成王府墜了皇家的名聲,嘉元帝不但在朝堂上斥責了成王; 更貶了他三年的俸祿。
“成王府就是一窩的荒唐鬼。”
嘉元帝先是嘆了一句,而後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個清清楚楚。
阿蔓仔細的聽著,理了理頭緒,才明白這到底是怎樣一筆糊塗賬。
舊年的春圍出了幾個好苗子,也因為現今當今重用寒門子弟的緣故,特地從中提拔了一個寒門士子做了探花,而那探花郎尚不到而立之年,一朝鯉魚躍龍門,此時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在戴花遊街之時碰到了成王府的小郡主。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是小郡主常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很顯然,小郡主就此將一顆芳心遺落在這位探花郎的身上了。
若事情單單是這樣,成王府談不上會被人在朝堂上彈劾。
可偏偏這位探花郎在家鄉已經有了妻室。聽聞成王有意招婿,自然不肯。但是這位小郡主卻不是個善茬,竟然用藥將生米煮成了熟飯,更是一朝珠胎暗結。這下事情當然不能善了了,郡主可是皇家血脈。可偏偏這位探花郎死也不肯停妻再娶,並直言要將這事捅到陛下面前,死也不會屈服在成王府淫威之下。
成王便在舔著老臉想求個恩典。
重用的寒門士子一轉頭就要搖身一變換個陣地,嘉元帝惱怒棋子被人挪開了位置,但是惱怒之下卻還得考慮著皇家的體統。
最後,輕芷便成了探花郎的平妻。
怪不得宮中沒人提這事呢,也怪不得成王妃嫁女都不入宮報喜。
阿蔓幽幽的吐了一口氣,最後下了結論。
“倒是苦了探花郎的夫人。”
嘉元帝不懂阿蔓這種女兒家的心事,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