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擺譜。
平安越想越氣,但是想到這次的不同尋常,咬咬牙又跟了上去。
眼看著要變天了,底下人也該為自己謀劃謀劃。
相比於棠梨宮裡的人人自危,宮裡其他地方到算得上是風平浪靜,近日來更是一點風波都沒有,各宮連小小的摩擦都沒有。
這一切只因為大家已經將長樂宮當作了心頭大恨。
自從陛下秋獮回來,到現在已經三個月快滿四個月了,眼看著這一年又快到頭了,可陛下居然隻日日都往長樂宮去,旁的人想多見陛下一面也沒機會。
更有幾位低位的妃嬪曾因為在背後因為這事嚼了舌根子,第二日就被陛下給貶成了普通的宮人。
這件事弄得大家都是怨言紛紛。
阿蔓今日來鳳儀宮請安,一進殿就發現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裡都似乎帶著不善。
果然,剛一落座就有人說話了。
“貴妃娘娘今日到的卻是早,嬪妾們往常可從來沒在這時辰見過娘娘呢。”
說話的是蘭貴儀,她今日穿著蘭色的小襖,腳上穿的是卻是一雙鹿皮靴子,在滿殿都是逶迤拖地長裙的打扮中格外的亮眼,阿蔓也不能免俗。
打量完後,也不理蘭貴儀嘴上的酸話,問了一句不相關的。
“蘭貴儀腳上的靴子卻是別緻。”
蘭貴儀一聽人贊她就立刻忘了剛才的話頭,見大家都往她身上看來,扶了扶鬢邊的簪子,樂滋滋的回答。
“這幾日下了場雪,嬪妾想著在雪地裡,還是穿了靴子便宜些。這不,才叫人作了這靴子出來。”
一時之間大家的話頭都往蘭貴儀身上引了。
阿蔓剛想拿起茶潤潤口,卻看見穿著正紅色常服的皇后出來了。阿蔓看著皇后臉上的笑容,再看今日德妃還沒到,心裡就有數了,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才悠悠的站起來行禮。
“德妃妹妹還沒來嗎?”
見禮後,皇后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德妃。
紀淑妃和尹德妃的不對向來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一提到德妃果然就立刻開口了。
“可不是嘛,臣妾也覺得奇怪呢,德妃姐姐之前請安可是每日都到的呢。”
一副記掛的表情,但是語氣裡的幸災樂禍擋都擋不住。
“還是派人去棠梨宮催催吧,指不定德妃姐姐是被什麼牽絆住了呢。”
紀淑妃在宮裡也有點年頭了,自然不像其他沒根基的人,對底下的暗湧一點也察覺不到,也知道了一點點的話頭。
在這宮裡,落井下石算不得什麼,其中最要銘記的一句話就是痛打落水狗。更何況是紀淑妃好不容易才等到德妃的落寞,到現在還不出一口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皇后點了點頭,正打算讓人去棠梨宮看看,卻聽到殿門口小太監的通傳聲。
阿蔓眼神閃爍,一時笑著開了口。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呢。”
說完後揚了聲衝剛進門的德妃說話。
“咱們正說到你呢。”
突如其來的張揚,讓整個殿裡的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阿蔓全然不管大家矚目的目光,笑容從容,目光卻緊緊的看著殿中行禮的德妃。見德妃的面色隱隱的有些憔悴,嘴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德妃似是有些憔悴呢。”
阿蔓說完這句話後,果然就見紀淑妃接著這個話茬說下去,引得上首的皇后都開口關心德妃了。
德妃心理惱恨,但是面上半點不顯。
“勞娘娘您關心了,臣妾並無大礙,只不過昨夜沒歇息好罷了。”
德妃不想繼續說這個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側的蕙貴妃,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坐在底下的人。
“安貴儀可有大礙?前兩日聽說重華宮請了太醫來著。”
安貴儀的肚子已經七、八個月了,坐在一邊,旁邊都是空蕩蕩的,再邊上卻是擠得緊緊,花團錦簇的,因而在這殿中格外的顯眼,聽到自己的名字猛地被一提起,笨拙的起身,一副受寵若驚的語氣。
“並沒有什麼事,多謝娘娘關心呢。”
阿蔓的眼睛從安貴儀高高聳起的肚子上掠過。
“快生了吧?”
安貴儀摸著肚子點了點頭,滿臉都是柔和,從前冷冰冰的姿態彷彿都成了浮雲。
皇后也笑著開口了。
“陛下前兩日還囑咐本宮說要多關注關注安貴儀,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