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的心態一時之間還沒改過來。立刻就要改口,聲音也溫柔了。
“陛下,臣妾自己走吧; 陛下批了一下午的奏摺想必也累了。”
嘉元帝輕嘲了一聲。
“裝模作樣。”
不但不肯放手,還抱著她在屋子裡走動,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
阿蔓氣煞,白皙的臉龐都瀰漫上了紅色,連耳朵都像是能滴出血似的。只好將頭埋在陛下的肩膀上,彷彿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了。
其實趙福見到這景,心裡喊了幾句要命,早就悄悄的讓屋子裡伺候的奴才都退下了。
嘉元帝鬧夠了,見她悶著不說話,才停下來坐到了紅木圈椅上,卻沒有放下她,反而換了個姿勢,讓阿蔓橫跨在自己身上,一邊拍著阿蔓的脊背,一邊在她耳邊低笑。
“賴在朕身上不走了還?”
阿蔓立刻抬頭,氣哄哄的想要下來,卻不防這一抬頭讓人鑽了空子,猝不及防間唇就被攝住了。
嘉元帝用舌細細的在她唇上打圈,見她一張俏臉上遍佈了紅暈,整個人也都愣愣的,才停下來。也沒給她喘氣的機會,唇舌一路到了耳垂上,間歇還往她耳朵上呵氣。
“吳昭那小子就這麼好看?”
嘉元帝早就發現剛才阿蔓的異樣了,從吳昭進來後就一直關注著,且在他走之後竟然還發起呆來。嘉元帝不僅是這話裡濃濃的酸意,就連心裡的想法都是酸裡酸氣的,說完這話也沒意識到。
阿蔓還沒從剛才那種狀態中回來,心神猶有不定,但是卻聽出了陛下話裡的不悅,下意識的就反駁這話。
“沒有陛下好看。”
嘉元帝的情緒沒有被這句話撫平,他還在意著阿蔓剛才的舉動。
“那你剛才究竟怎麼了?”
嘉元帝也不知道今天的自己為什麼這麼執拗,非要將事情弄個一清二白不可。一邊想著心思,手一邊無意識的猶疑。
從腰間滑到脊背上,再從肩上越到了胸前。
阿蔓察覺到身上游離的手,想掙扎著下來,卻被另一隻手箍的更緊,只好深吸口氣準備忍下來,將心神都灌注到剛才陛下的話上。
“臣妾只是覺得吳公子的想法異於常人而已。”
聲音不如往常的清脆,添了幾分的柔媚意味,彷彿帶了些水汽。
嘉元帝的手停頓了一下,覆在阿蔓胸口不動了。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吳昭行得是詭道,少有人能像他這麼有分寸,更何況他還如此年輕。”
嘉元帝不懂女人心,他領會到的意思完全不是阿蔓心裡所想的。
理解錯了就算了,但是這手又是怎麼一回事。阿蔓忽略不了胸口那灼人的溫度,更忽略不了那切身的感覺,阿蔓不禁惱羞成怒。
“誰和你說這個了?”
說完後怒從心起,利落的甩開人提著裙裾跑出去了。
嘉元帝還沒反應過來呢,剛才將話扯到了吳昭身上,他就自然而然的想起朝中的事了,心神大半都分離了,竟然被她甩開了手。
嘉元帝忽然想到之前的那個夜裡,阿蔓的手被自己拂開的那一幕。
彷彿一切都是因果報應一般。
嘉元帝並不覺得丟面子,反倒是心裡有些莫名的感覺。
他知道自從那次後,其實兩人之間的關係再不復往常,和好後,阿蔓恭謹柔順的時候居多,話也少了不少,就連兩人歡好過後入眠的時候,阿蔓也總是有些僵硬,即使睡前他箍住人在懷中,但是夜裡有時醒過來卻發現她莫名其妙的就睡到了一邊,可憐的蜷縮著身子,蓋了小小的一角被子。
他裝作什麼都沒察覺的樣子,但是每次見她悄悄地躲開自己的樣子也不由得在心裡有些澀然。
但是現今總該好了吧?
他拂開阿蔓一次,阿蔓今日也甩開了他的手,也算扯平了吧。
嘉元帝這樣子想著,嘴角不由自主的就帶出了一絲笑容,看的貓著腰進來的趙福心裡一抖,尋摸著究竟要不要將這事說出來。但是想到了之前陛下的的交待,還是橫下心來將話都吐了出來。
“陛下,前兒個的事情查清楚了。”
嘉元帝心裡早就有了懷疑物件,聽了這話也沉著。
“是德妃吧?”
趙福想到調查出來的事,即便自己已經算是老謀深算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背上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也不再含糊了,一股腦的將事都給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