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次偷襲的不是楊虛彥,更不是許開山而是項東海。也只有《紫氣天羅》的空間膨脹特性才能把空間壓縮成如此程度,也只有項東海的三尺氣牆才能給畢玄造成如此大的威壓。
項東海對畢玄很是敬佩是一種從心靈深處湧起的敬佩。
大家的立場不同,換做是項東海不多可能為一個民族做到如此決絕的地步。只可惜,項東海與畢玄的立場是敵對的,不可調和的。也正是因為畢玄超乎想象的恐怖,項東海不得不選擇以這麼無恥的方式,來結束掉畢玄的輝煌一生。
誰說大宗師就不能偷襲的。
“項東海!”
畢玄一眼就認出了項東海的身份。
在他的資料裡,項東海是一個無限接近於大宗師的勁敵。不過畢玄那冥冥中的靈感告訴他,消失了三年的項東海會完成一個變化,一個足夠挑戰自己,甚至是超越自己的蛻變。
所以畢玄一眼就看出了項東海的境界。
只可惜畢玄怎麼也想不到堂堂一個大宗師竟然會如此的猥瑣,居然偷襲與自己同等級的存在,一點大宗師的風度也沒有。迫不得已之下,畢玄強行催所剩無幾的真氣,再度爆出灼熱如火海的炎陽**來。
嘣!
項東海的三尺氣牆瞬間瓦解,身體也逆轉了自由落體的詭異,帶著一個沉重的悶哼聲直線飛天。
畢玄的炎陽**救了他的老命。
不過畢玄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他的身體已經處於人生的夕陽期,無限美好之中帶著一點寥落,悽婉的味道。項東海這一突襲所用的不僅僅是紫氣天羅這般簡單,還暗藏了項東海式的寶瓶印。融合了華山劍髓的奧義,真氣無限集中的致命偷襲,瞬間摧毀了畢玄的護體炎陽真氣,直入畢玄的各大要**和八大經脈。
若不是畢玄的炎陽**過於霸道,內功修為遠比項東海精深,否則,畢玄就不僅僅是嘴角溢位血絲這般的簡單。
鷹形!
模擬自“降龍十八掌”的飛龍在天,結合了“散手八撲”的無邊奧妙,這一次的鷹形當真如雄鷹捕食,惟妙惟肖。
一隻紫色的雄鷹俯衝而下,其實極端的駭人。若說以前的鷹形是展翅飛翔的雄鷹,那麼這一次的鷹形則是翱翔於九天的鷹王,不僅在體型上大了數倍,連帶神態也是威武十足,彷彿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東西可入得其鷹眼一般。
作為親身體驗過“散手八撲”的大宗師,畢玄哪裡看不出這一招的厲害即使他有一種身處黑夜怒海中的感覺,但是大宗師的尊嚴是不可褻瀆的,就在紫色鷹王就欲把他吞噬的那一瞬間,畢玄做出了一個令人看得頭痛欲裂的矛盾姿勢,似衝非衝的身體朝上遞出了一記似快非快的拳頭。
可偏偏就是這矛盾的一拳,能恰如其分地轟中紫色鷹王的至強一點。
紫色鷹王帶著一聲悲鳴開去。
饒是如此,畢還是踉蹌了一步。他還是低估了這一記殺招的威力。再怎麼說降龍十八掌都是金庸武學裡的第一霸道武功擊力堪稱外家拳法的顛峰,即使項東海這一記鷹形只不過是模擬招數,但也擁有其七分威力,再加上先天內功的輔助,比起笑傲江湖裡的解風來不知強悍了多少倍。
畢玄偉岸的身軀重新定。
月矛彷彿活過來一般,帶著一通皎潔的月光直奔至今還處於凌空狀態的項東海的心口。這一矛,彷彿是迎合著天地的某一種至理,擺脫了空間的束縛,超越了時間的限制,在攻擊出去的一剎那就殺到了項東海的心口上。
“好!”
如此矛法已經是不屬於人類的範疇,隱約有天刀宋缺那種“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味道。即使身為敵人的項東海,也忍禁不住要為畢玄這一矛而喝彩這一矛的出現而驚歎。
既然項東海有時間驚歎,自然有握應對這神來的一矛。
只見項東海的身體彷彿遁入虛無月狼矛達至心口前的那一刻,項東海的心口前突然多了一根手指,這是項東海的拇指。與月狼矛的人類極限不同,項東海的拇指很慢,慢得不可思議,可偏偏就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在最關鍵的地點佛月狼矛就是衝著這一拇指而來的。
叮。
月狼矛撞出一聲悲鳴。
而項東海則是大噴一口顯現才飄然降落。
那個拇指就是三論宗嘉祥大師的一指頭禪。項東海以散手八撲的象形精妙模擬出這一佛門絕學,解救其危難之間。可大宗師之間的爭鬥是不容得有半分的疏漏了死意的畢玄雙眼神光大作,有若天神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