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江幫和邊荒集漢幫。給自己的資料,都是對梁定都的評價不怎麼高,至多就是飛馬會會主夏侯亭那一級數的高手,可是今天一試,梁定都的修為大大超出了兩幫的估計,這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大江幫在江海流之下有三大天。王,依次排名是“銅人”直破天、“閃雲刀”席敬和“狂士”胡叫天。現在閃雲刀席敬已死,狂士胡叫天則跟隨在江海流身邊,孤軍作戰的直破天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
“別人怕你梁定都,我可不怕……”
一個武士打扮,頭扎英雄髻,雖。然入鬢的修長黛眉充盈著女性的美態,可是輪廓分明,鼻子高挺,雙目深邃有神,身型英挺修長,一派俊俏郎君的模樣的英氣女子緩緩飄落下來。
“小姐!”
直破天看到來人,當即喜出顏面。
“原來是江文清小姐……”
梁定都雖然表情自若,但眼神還是流露出一絲不。安的氣息。
江文清是江海流的獨生女,今年才十九歲,生得沉。魚落雁之容,聰慧出眾,武功得江海流真傳,極得江海流寵愛。而且江文清不僅盡得江海流真傳,更是被譽為巴蜀第一人的清淨尼的關門弟子,身兼兩家之長,武功實不在乃父之下,更以智計見稱,大江幫近年發展迅速,她佔很大的功勞。
得罪了江文清,就等於得罪了高居內四品的江。海流,得罪了巴蜀第一人清淨尼,更會招惹來桓玄的怒火。這可不是梁定都所能承受的災難。
江文清帶著一。個深刻的仇恨死盯著梁定都,叱問道:“梁定都,當初你殺我席叔叔,還褻瀆他的屍身,就應該有想過這麼一天。今日我們大江幫與你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就看誰敢逆我爹爹的麵皮保你!”
江文清這句話是對項東海說的,意思很直白。
如果項東海公然保下樑定都,那就是與江海流和桓玄為敵,以邊荒集的殘酷,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不少,即使沒有,項東海在邊荒的超然地位也會遭受挑戰,而大江幫自然而然的可以抗著與項東海對抗的大旗,於邊荒集立足。如果項東海不保,那麼情況更糟糕了,失去那一千北府精銳的忠心不說,其人在邊荒的影響力更會大幅度的削弱,無人看得起他。
這一計,乍看是鹵莽之舉,實際上是一石二鳥之計,相當之歹毒。
可是梁定都不等項東海表態,就死陰著臉說:“是麼,你們大江幫潛入北府軍營意圖刺殺玄帥,這一筆帳你們還是讓江海流親自來說清楚吧。至於你們,還不夠資格與我對話。”
“不夠資格……”
江文清的眼睛閃過一個深刻的殺意,說:“既然如此,那就讓本小姐考驗一下你這個領兵小將的修為吧……”
對於連謝玄也見識過的江文清來說,僅僅帶領千名士兵的武將的確可以用小將來形容。像她這種士族小姐,本身就是高傲無比之輩,再加上其武功其身份的異常顯赫,自然有資格不將梁定都這種人物不放在眼裡。
至於江文清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心,那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梁定都的心境的確是發生了波動,動了真怒。
看到這裡,項東海不由得眉頭大皺。
如果江文清乾脆利落地擊敗梁定都,甚至是當場擊殺,不僅能給大江幫一個交代,更能毀滅性地打擊北府軍在邊荒集的威名,動搖項東海的根本,變相地提升桓玄在邊荒集的影響力。
這裡邊,已經不是一石二鳥那麼簡單了。
突然間,項東海有一種自己左右不是人,小看了江文清的憋屈感覺。也幸虧項東海的心境鞏固,不是尋常手段所能動搖的,他依然選擇了靜觀其變,希望梁定都能在這一次難得的歷練中尋找到屬於自己的武學道路。
“哈!”
梁定都暴喝一聲,以手代劍,配合上衡山派的“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招數之間盡顯變化,叫人難以琢磨。
這樣的招數,與之前的相比,完全是另一翻味道。
可是江文清彷彿知道梁定都有如此變化一般,迎著梁定都的變幻莫測的掌影,素手曲成合並的兩指,以刺、點、切的方式,輕描淡寫般逐一破去梁定都堪稱鬼魅的身法。
原本梁定都的實力就超出在場絕大部分的估計,可是江文清的輕易破解,更是讓人覺得高手輩出,自己坐井觀天了。
“定!”
伴隨著江文清這一聲嬌喝,手指化掌,平平無奇的一掌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印往梁定都的額頭。
所有人都相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