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深受皇上寵愛的八殿下蔣梧闕一向跟魏憫親近,這就變相的是疏離士族。
這些大臣幾番聯想,心思難免就活躍了起來。
太女經過南疆落馬一事,回京後顯然不如以前受寵,這若是被八殿下鑽了空子,廢黜太女東宮易主,那她們這些士族大臣定然是新帝登基後先被拿來開刀的人。
這些大臣一合計,就給皇上寫了摺子,說聖上病重,應當好好休養,太女孝順,朝中之事可由她為其分心。
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外乎讓皇上把權讓給太女。
蔣錕鈞看見這些話,臉色陰沉,氣的咳嗽不止。
抬手將面前的摺子從書案上推下去,怒道:“朕不過偶染風寒,還沒死呢,她們這就要逼著朕退位了?”
蔣錕鈞雙手撐在書案上咳到臉色變紅,看著滿地的奏摺,她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這就是她手下的大臣,就是她倚賴計程車族。她們當年是如何支援她,現在就是如何支援太女!
蔣錕鈞被這麼一氣,病情更嚴重了,躺在床上渾身不舒服,意識昏昏沉沉的。
睡了一兩日,蔣錕鈞在夜中醒來,迎著微弱的燭光,隱約看到殿中省趴在桌子旁睡著了。
蔣錕鈞躺了許久,躺的骨頭疼,這時候難得清醒就想坐一會兒。
她這一弄出動靜,殿中省立馬就驚醒了,睜眼看見蔣錕鈞,驚喜道:“陛下?”
“您可算醒了,嚇壞老臣了。”殿中省忙跑過來,伸手扶著蔣錕鈞坐起來,疊了床被子給她靠在身後,彎腰輕聲問道:“可要老臣讓人給您準備些吃的?”
蔣錕鈞擺手,“朕昏睡時,可有什麼事?”
殿中省如實稟告,“太女一直在殿內伺候,晚上才剛回去。這期間八殿下和八皇夫來過,太女怕兩人擾了您休息,就只讓他們看了一眼,其餘人更是沒讓進來。”
蔣錕鈞聞言冷哼一聲,“她哪裡是怕旁人擾朕……”
“對於朕的病情,奉御如何說?”蔣錕鈞突然話題一轉,斜眼看向殿中省,聲音微沉,“朕要聽實話。”
殿中省應了一聲,說道:“奉御說您就是累著了,騎馬出汗時吹了風著了涼,緊接著又怒火攻心氣著了,休息兩日吃點藥就好了。”
蔣錕鈞聲音微沉,“休息兩日就好了?那朕怎麼覺得病情反而越發嚴重?”
“這……”殿中省臉色不安,猶豫再三,往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