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與她的這些反常行為,這一聯絡,除了與親事相關還有什麼其他可能?
一場親事辦下來,自然少不了銀子。家裡最缺的也是銀子。
攥緊了手心,李子雨咬緊了牙關。銀子,銀子,自己怎麼就沒本事生銀子?若是,自己像何香那樣能幹就好了!這麼大個人了,半分沒有生錢的本事,如今還得阿孃拖著病體為自己謀劃。心中羞愧幾將她淹沒。
許是自小沒個兄弟,她習慣了像個男兒般將養家的重擔往肩上扛。從未認為自己是個女兒家就不必承擔這些責任。
但有些事情你再怎麼盼著想著,不會就是不會。李子雨能禮貌的與討厭的人打招呼,能不動聲色的還擊。偏就不會發現何香曾說過的商機。套用何香曾說的話,能守家卻不會發家。
王媒婆原單是個媒婆,如今代接針線活掙個跑腿錢就是何香支的招。其實不只這些,以前何香也帶著她做過一些事,掙了不少銀子。
有時候她常在想,家裡發生那麼多事的時候,何香要是還在身邊,肯定有主意。
一想到何香,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何地。李子雨有點傷感。何香的婆家是自小定下的,饒是她極有主見,也不能忤逆家中長輩的意思。男方倒是個大戶之家,可越是大戶,規矩甚嚴,越是難以再見。
腦海中百轉千回,手下功夫卻沒有閒。李子雨利索的將雞湯煨熱。又在鍋底抹了一淺層的豬油,幾下子就翻炒好了野菜。前兩天才下雨,田埂裡冒出來的野菜還很鮮嫩,撲鼻就是一股清香。
滿意的將菜擱入盤中,她端去了堂屋。
到屋內時,何氏還在繡帕子。
見狀,李子雨的手攥得緊緊的,指節都泛白了,眸光微閃,盛滿了瑩瑩的亮澤。
“別繡了,吃飯了。”李子雨將菜盤子擱在木桌上,屋內靜悄悄的,只有盤子與木桌相碰的“咯噔”聲。
何氏心中也跟著“咯噔”一下。立馬將針線別在繡帕上,邊收針線簍子,邊道:“好了,好了。你爹在裡屋,我去喊他吃飯。”
說著,她左手挎起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