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著下顎,聲音圈在自己的口中,他靜靜盯著賀蘭葉,圓圓的眼中盛滿了碎星晃動般的盛光,修飾過後減齡的臉上,有種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深幽。
“哥哥。”
少年的聲音硬朗中帶有一絲軟糯,好似把人逼到絕境後,失去抵抗的臣服。
不甘不願,無奈,卻不得不為之的複雜。
賀蘭葉聽了少年這一聲,舒服的渾身毛孔舒張,就像是在溫泉中浸泡的飄然,喜悅從心裡往出滲,填滿了她整個人。
許是眼前的少年太過無害,純真中帶有的小別扭讓她心中一動,不過腦的話張口既來:“乖,哥哥疼你。”
圓眼少年頓時眸色一暗,幾乎要抑制不住的靠近她。
幾乎是全靠毅力把自己定在原地,少年閉了閉眼,再度睜眼又變成了純潔不更事的少年,問著天真的話:“疼,怎麼讓我疼?”
房間中響起了前後錯落的咳嗽聲。
本曖昧到只有兩個人的氛圍頓時被打破,賀蘭葉還未有什麼反應,眼前的少年臉色一沉,差點忍不住要罵人了。
他強繃著表情,回過頭去,只見身後的同伴們,臉色各異,朝他擠眉弄眼著,比劃著口型,讓他別問了。更有甚者,讓他離賀蘭葉遠一點。
少年看完了同伴們的表演,毫不猶豫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
收回視線,他舔了舔乾澀的唇,想要繼續剛剛的話,卻發現他已經說過了,只能等眼前人的反應了,就眼巴巴盯著人,像是個守在窩前嗷嗷待哺的可憐小獸。
而賀蘭葉則想的很多。
她順著少年的話,想了想,這個疼,是怎麼個疼法。
這句話是以往她常聽人說的,花樓裡的幾個花魁姐姐們身邊的恩客,也常常會用這句話來調笑,而花魁小姐姐們都是害羞的捂著臉,嬌滴滴嗲聲嗲氣說,等著你喲。
賀蘭葉大概知道,這句話是用來閨房之中的。
只是她生平僅有的一些體會,是和同樣沒有經驗的柳傾和磕磕碰碰摸索的,而那次的體驗留給她的感覺,是輕飄飄的,是失控的,最終,是舒服的。
全程她沒有一點感覺到疼的。
到底怎麼讓對方疼,賀蘭葉話都說出口了才發現,她也不知道。
不過還好,有人打斷了。
賀蘭葉很滿意地假裝沒有聽見少年最後的發問,只繼續口頭調戲著:“亦侍衛臉很白,不知道身上是不是和臉一樣白?”
這話是徹頭徹尾從花樓裡學來的了,可以說是相當輕浮,若是換做任意一個有血性的漢子,被這種話調戲,不跳起來擼起袖子打上一架才怪。
只可惜,她面前的少年是個異數。
少年聽到賀蘭葉的問話,完全沒有受辱感,反而是故意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拽鬆了衣裳,低下頭看了眼,然後抬眸老老實實對賀蘭葉說道:“我自己看不清,要不,你自己來看?”
這稚氣的毫無半點危險感的回答,讓在場除了賀蘭葉以外的人,都為少年狠狠捏了一把汗。
同伴的憂心忡忡少年完全沒有感覺到,他一臉天真的看著賀蘭葉,發出邀請:“你要來看麼,我把衣裳扯開些?”
賀蘭葉嘴角一抽。
她覺著婉言謝絕是不行的,畢竟眼前是為了讓奇華相信她喜好男色而存在的,稍微有些偏頗,只怕讓奇華多心。
而且她也怕,若是直接拒絕了,眼前的少年會不會繃不住,直接脫了衣裳。
那可不行。這藏在衣裳下的身體,是她一個人的。
賀蘭葉心中一動,立即揚起一絲曖昧的淺笑,朝少年勾了勾手指頭:“黑燈瞎火的,看是看不清的,不如你過來,讓我摸摸?說不定,我一摸就摸得出來,你白不白。”
這種哄人的話讓身後站著的吳堯看賀蘭葉的眼神就像是看最不要臉的流氓一般。
誰知這種流氓的內容,居然讓少年當真了,顛顛兒上前的動作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一雙閃著光的眸中倒影著賀蘭葉的身影。
眼前的身體賀蘭葉摸過許多回了,這次也輕車熟路,直接把手從少年衣領子塞進去,順著鎖骨摩挲了幾把。
少年似乎是羞到了極致,低著頭死死咬著下唇,身體微微顫著,攥著衣服的手指關節發白。
這副模樣,落在別人眼中,只有一個意思。
塞進人家衣服裡輕薄少年身體的那雙手,究竟在做什麼?
明明只是賀蘭葉摸了人家一把,房間中其他人卻有種賀蘭葉已經當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