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3 / 4)

起的另一隻竹枕空空的,身側讓開的位置冰涼,她眯著眼摸索了半天,打著哈欠睜開眼,才發現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賀蘭葉第一次由衷覺著,柳傾和走了真好。

關了兩天的門,終於開啟了。

外頭秦雪陽被一大堆事勾著腳不得來,常恩顯只當賀蘭葉病了不舒服,萬事不來煩她,抓著鏢局其他人忙忙碌碌幾日,倒也不是離了賀蘭葉不成,勉強渡的下去。

養了一天,賀蘭葉身上大概好些了,穿衣裳小心些也就不痛,只是她對著銅鏡整理交襟衣領時,脖子一揚,暗紅的兩個吻痕明晃晃在她脖頸亮著,衣領根本遮不住。

賀蘭葉揉著額角依稀回憶起半夜裡被柳傾和翻來覆去親,看著眼前留下的痕跡,臉都黑了。

尚不足仲秋,賀蘭葉也不能抓個冬日裡的圍脖來戴,尋思了好久,抓了個立領的斗篷來披上,這才敢出門去。

鏢局裡最近因為賀蘭葉與公主私奔那檔子事,外頭是一點鏢單都接不到,權當萬倉鏢局要被賀蘭葉搭進去了,沒有什麼交情的,都使著勁兒遠離,一時間,鏢局裡頭竟是開不了張。

在臨陽的鏢師家眷大小口的統共加起來的都過百人了,沒有個進項,坐吃山空,任是口袋裡還有多少積蓄,也消受不起。

賀蘭葉正愁著找誰家去給她敲個門磚,就有人送上門來解圍了。

依舊是那個笑容標準的謝內監,身後帶著一批小黃門,後頭跟著車馬三輛,招搖過市。

自皇城到偏遠的巷子一路走來,瞅著的人家不是一戶兩戶,謝內監的轎子還沒有抵達到鏢局門鋪子,賀蘭葉就已經得了訊息。

謝內監下了轎,面對早早候在那兒等他的賀蘭葉笑了笑,對附近趴在牆頭看熱鬧的人視若無睹,客客氣氣躬了躬身:“傳陛下口諭:賀蘭局主在此次公主被誣陷事件中,無辜受了牽連,陛下特賜下明珠一斛,錦緞十匹,白銀千兩,以示安撫。”

賀蘭葉只道是又有一場硬仗要打,整個人崩成一道弦,卻不料聽見了謝內監慢悠悠的話,愣了愣神。

恍惚間,身後小黃門已經麻利的從車上抬著御賜一排排往前院裡頭擱,平氏周氏都懵了,站在賀蘭葉身後不停扯著她衣角。

賀蘭葉面對謝內監從容的笑臉,忽地明白了,她好像不經意間,夫憑妻貴了一把。

果不其然,賀蘭葉送走了謝內監,還沒有把院子裡頭這一堆御賜整理好,外頭鏢局來來回回的,帶著外頭的訊息。

賀蘭葉收到了陛下的賞賜,還有謝內監那一番話,很快就像是一陣風吹過臨陽,但凡關注的,都知曉了此事。

賀蘭葉抱著那一斛明珠給家中女眷分,嘴角噙著笑,知曉此事是恰到好處的解了她燃眉之急。

很快,外頭的鏢單如雪花似的絡繹不絕。

眼見著萬倉鏢局這一個月來遭受的打壓算是過去了,平氏心裡頭舒了口氣,就趕緊兒惦記她兒媳,叫來賀蘭葉抓著她的手唸叨著:“如今我家算是劫難過去了,三郎何不去柳家問問,五娘可還願意回來?”

提起此事,賀蘭葉略有遲疑。

柳傾和回去柳家已有兩日,不見柳家有什麼動靜,他也沒有用柳清荷的身份回來,只怕他許是短時間內,又要離開臨陽了。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能去接人。

賀蘭葉這樣想著,嘴巴上卻說著:“我們當初送五娘回去,是因為我要出鏢走了。如今接回來雖也說得過去,只是我又要出鏢走一趟,他縱使回來了也待不得幾日,何況麻煩。”

平氏一愣,立即問道:“三郎這是又要出去哪?哪家的鏢,什麼貨物,要走多久?”

問了一連串,平氏眉頭緊蹙,叮囑道:“可千萬不得去走南荒,我聽任夫人說,如今那兒正打著仗,亂著呢!”

在賀蘭葉前腳回來沒多久,後腳邊境就起了狼煙。烏可王子遇刺一事果然被栽到了大夏的頭上,再加上這奇華公主難以說清的流言,烏可到底是怒了,點了幾萬軍隊,與邊境的大夏軍隊對峙起來,偶爾有小的戰事爆發。

賀蘭葉拍了拍平氏的手,安撫道:“我走不到那裡去,娘您放心就是。”

安撫了母親,可到了頭,賀蘭葉也沒有說她要走哪一趟。

夜裡吹了燈,天氣涼了,賀蘭葉翻出了一床較厚的被褥裹著,手晾在被窩外,正透著依稀月光把玩著手中的一把短刀。

刀刃插在手掌,縮回去,鬆開,插過去,再縮回。

賀蘭葉漫不經心把玩的刀,正是當初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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