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他就不存在殺妻滅子的動機,之前的種種罪行自然沒有道理,而秦香蓮既然曾經是他的妻子,那要回一雙兒女也自然也在情理之中——高招啊!
而開封府一眾成員,個個都是精英分子,這裡面的道道心中自然明白,只是礙於公主、駙馬的身份,不好發作,只能個個面帶怒容,卻不言語,默默隱忍在心。
再看那陳世美,洋洋自得,面容之上,難掩冷笑,挑眉冷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看的眾人牙根直癢癢。
但見那公主垂眼挑眉,緩緩道:“包大人,既然駙馬已經收了那對孩童,也算是幫了秦香蓮一個大忙,想這駙馬府內,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總比跟著那秦香蓮飢苦不堪要好,包大人就回去跟秦香蓮說了,那對孩童就由駙馬府接下了。”
小魚兒一聽,差點吐血,心道:我呸!還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呢?那兩個小鬼明明是被關在庫房,連一張像樣的被子都沒有,這個公主居然說得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真可稱得上是說謊不打草稿的老祖宗了。
再看那公主,雖然表面神情冷淡,但雙目中卻隱有肅殺之氣,令人心中不免在意。
包大人聽到公主的話,一時竟也無語可對,只能悶悶不言。
那陳世美抬眼一看,心知勝券已然在握,便揮手到道:“包大人,本宮和公主還要進宮向聖上請安,恐怕不能奉陪了。”頓了頓又說:“本宮與公主就恭候包大人的判果,想必包大人此時已然明鏡在胸,無須本宮多言了吧。”
言下之意:包黑子,咱可是有皇帝老兄做後臺呢!要是不給那秦香蓮定個罪名,你可就要小心了!
包大人一聽,只得躬身施禮,道:“微臣告退。”
眾人也施禮退下,跟隨包大人步出駙馬府。雖然包大人依然昂首闊步,展昭仍舊腰桿筆直,張龍趙虎也是氣勢如常,但小魚兒怎麼都覺得。包括自己在內,這一大幫人總有點灰溜溜的感覺。
“虎爺,你就不去跟公主打個招呼?”
“招呼?我們都五福開外了,認識個屁。”
回到開封府,公孫先生在書房已經等候多時,但一見眾人神情,又未見一對孩童同回,心裡便了然了幾分。
“大人,此行是否頗為不順?”
包大人坐下身,望了一眼公孫先生。嘆氣道:“先生果然神機妙算,那陳世美居然拿了一張休書出來,說是五年之前就已經休了秦香蓮。”
公孫先生一愣,不禁問道:“大人可曾看過那張休書?”
包大人點了點頭道:“本府看過,並無不妥之處。”
公孫先生又問:“那秦香蓮的一雙兒女呢?”
“陳世美說是自己骨肉,已然留在了駙馬府。”
公孫先生沉吟半刻,凝眉道:“如此說來,那陳世美豈不是沒了陷害秦香蓮母子的動機,那秦香蓮也沒了要回兒女的緣由。”
包大人又嘆了一口氣。道:“正是如此。本府此時也對那陳世美莫可奈何。”
此言一出,一室寂然。
小魚兒站在一旁,手指摸著下巴,心裡也是鬱悶非常。不由開口道:“壞就壞在那張休書身上,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冒出一張休書出來,未免也太巧了吧。”
一旁的展昭聽言。不禁介面道:“難道那張休書有問題?”展昭一看小魚兒目光移向自己,不禁有些不自在,轉頭向包大人拱手道:“大人。屬下覺得那張休書的來歷大有可疑。”
包大人點點頭道:“展護衛所言甚是,但本府已經詳加察看,那休書上有秦香蓮的指印為證,如何作假?”
小魚兒一聽,趕忙道:“也許那個指印就是假的。”反正這種造假的事情也不是現代才有,恐怕古代也有做這種勾當的人。
包大人聽言卻微微搖頭,道:“那陳世美既知秦香蓮在開封府中,自然不會冒此風險,那休書上的指印必然為真。”
“這……”這回連小魚兒這個堂堂現代人都犯難了,皺眉道:“那豈不是隻有秦香蓮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公孫先生聽言,卻像突然驚醒般,高聲叫道:“大人,學生竟一時忘了,那秦香蓮已然甦醒。”
眾人一聽大喜,只見包大人立刻起身道:“我等快去看看。”
眾人跟隨包大人匆匆來到夫子院東廂房,推門而入,見那秦香蓮正坐在床鋪上默默飲泣。秦香蓮一看是包大人等人到來,趕忙抹去淚痕,想要起身。
公孫先生趕忙上前扶住,勸道:“你身體虛弱,不可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