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我……!小僧乃出家之人,怎麼會殺生呢!”
“出家之人?”小魚兒一聲冷笑,“出家之人會對人家婦人上下其手?會與人家婦人相約樹林相會嗎?”
慧通額頭冒汗,低首哆嗦道:“那是小僧……小僧一時迷糊。但那時已經清醒……”
“那好!”小魚兒走上前,一把抓住慧通的胳膊,強拉到大雄寶殿釋迦牟尼佛像前,朗聲道:“既然你聲稱你已經被點醒,依舊是佛門弟子,那就不能說謊話,現在你當著佛祖的面說說,這半個時辰你跑哪裡去了?——提醒你,說謊話將來要下拔舌地獄的!”
慧通跪在蒲團上。偷偷抬眼望了望佛祖莊嚴寶相,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急忙低下頭。
“好了,你說吧。你當時究竟在什麼地方?”
方丈福林宣佛號道:“慧通,據實稟告,不得隱瞞!”
慧通道:“是,我沒有在禪房睡覺。我出去了。”
“去哪裡了?”小魚兒追問道。
“去……去院子裡四處走走!”
“你撒謊!”小魚兒冷冷道,“你自小在這古寺出家,每五天就要將寺廟徹底打掃一遍。這裡的一磚一瓦你都一清二楚,今晚上又不是什麼十五中秋或者月朗星稀,看你這樣子也沒有什麼雅骨,看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這時候你跑到院子裡散步,豈不是腦袋有病嗎?”
“我……我真是去院子裡散步來著。”
“嘿嘿,散步是沒錯,只不過不是看風景,而是另有企圖吧?”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那你都去了哪裡?都看見了什麼?有誰為證?”
“我……我看見……我……”在小魚兒步步緊逼追問下,慧通的後脊樑已經冷汗直冒,哆哆嗦嗦不知該如何作答。
“哼!你分明是去偷窺陳夫人,見陳夫人獨自一人上茅廁,企圖與陳夫人做那苟且之事,只不過,陳夫人只是故意挑逗戲弄於你,並不真心要與你私通,你見通姦無望,又怕陳夫人告發你,便下毒手勒死了她,然後將屍體懸掛在廁所房樑上,偽裝成上吊自殺,為了進一步混淆視聽,還故意說是女鬼索命殺的。真相就是如此!對吧?”
“不……我沒殺陳夫人……,我真的沒殺她啊!我只是在……在她後窗想……想找機會和她說說話……”
“不是吧?”小魚兒冷笑,“你其實沒有被你師父點醒,你依舊惦念著陳夫人和你的樹林之約,這才到她後窗,想約她出去。對吧?”
“我……我……我一時糊塗……”慧通到底不善於說謊,被人說穿了心頭的想法之後,一時慌了神,也不知道如何狡辯,甚至想不到要狡辯。
以前陳夫人還活著的時候,陳雲低三下四沒個脾氣,現在陳夫人死了,他膽子也壯了,聽了慧通這話,再也按耐不住,鐵青著臉走上前,狠狠一腳將跪在蒲團上的慧通踢倒:“你這禿驢!竟然敢打我娘子的主意,還是什麼出家人,真是豬狗不如!”
這一腳正中慧通鼻口,嘴唇也破了,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歪坐在蒲團旁邊,話也說不出來了。
第五百零五章證據
陳雲還要再踢,包大人揮一揮手,小魚兒將豎起兩指點中了陳雲的穴道,“聽著,我們大人不希望再次見到這種事情發生?否則就別怪我們亂用暴力。”
“好。”陳掌櫃滿腔怒火的答應道。
“啪啪”小魚兒解開了他的穴道。陳雲剛被解開穴道之後,就暴起,準備暴揍慧通,
包大人出面道:“住手?!”當官的身上的氣勢果然不一樣,讓人又敬又怕。
陳掌櫃怒火道:
“還有什麼可查的,真相已經大白,就是這禿驢垂涎我娘子美色,逼奸不成,這才憤而殺人。”
慧通慌忙道:“不……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他嘴唇被踢破,腫起老高,說話含糊不清,忍著痛兀自努力為自己分辨著。
包大人道:“你把你這半個時辰前後事情都說一遍,我自有決斷。”
慧通含含糊糊說道:“我收拾好碗筷洗完了,回到禪房,坐了一會,便出去……出去找陳女施主……,我偷偷來到她後窗,裡面亮著燈,窗戶上能看見兩個人影,我不敢靠近,但也不想回禪房睡覺,便從旁邊圍牆缺口出到寺廟旁邊,想繞到寺前的樹林裡,想等等看她會不會來赴約……”
方丈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阿彌陀佛!慧通,你屢犯色戒,說明你六根未淨,與佛無緣,明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