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著上來許多人,將他亂打了一陣,揪著髮辮,要帶回行去。
周興本來年紀尚幼,不知國家的法度,見眾人與他揪打,更是大罵不止,復又在地下將紙旗拾起,撕得粉碎。
裡面許多家人,本不前來過問,見周興已鬧出這事,即趕出來解勸。誰知周興見自己的人多,格外鬧個不了,內有幾個好事的,幫著他揪打,早將一個衙役拖進門來。
誰料胡來此時在不遠的廣州,正在廳前談論,聽得門外喧嚷,不知外面何事,只見看門的老者,吁吁進來,說道:“不好了,這事鬧得大了!請大人趕快出去彈壓。這個黑炭,非比尋常!”
胡來見他如此慌張,忙道:“你這人究為何事,外面是誰吵鬧?”
那人道:“非是小人慌張,只因周成在至臨縣任內,與曾有才搶佔民間婦女,被包黑炭歸案訊辦,誰知他將這兩人的出身,以及因何作官,在任上犯法的話,錄了口供,寫在一面紙旗上,令人押將出來,敲鑼遊街,曉諭大眾。”
胡知府聽了這話,還未開言,旁邊有個貼身的頑童,聽說周興被人揪打,登時怒道:“你這老糊塗,如此懦弱!包黑炭雖然是六品知府。但他哪裡有老爺四品巡撫大?周成乃是大人保舉做官,現在將這細情寫在旗上,滿街的敲鑼示眾,這個臉面,置於何處?豈不為眾百姓恥笑。此次若不與他些較量一番,隨後還有臉出去麼,無論何人皆有上門羞辱了。”
胡來被這人一陣咬弄,不禁怒氣勃發,高聲罵道:“這班狗才,膽敢狐假虎威,在我門前吵鬧!看我明日不上書給吏部。”
第四百八十三章遺囑
“喂,小魚兒呢?”
“誰知道?”
“哎,這傢伙”“包大人一不在,就反上天了”
“他在蹦上天,也逃不出大人的五指山。等大人回來打他的小報告。”
包大人巡查,領導不在,哼,我還點什麼卯啊。出去瀟灑一陣,其實他收到了一封江湖告急信,說有人要見他。
午時,小魚兒準時的出現在望江樓,剛剛坐下,就有一個高挑的身材,端莊大方的面龐,衣著樸素而整潔,給人一種幹練、有條理的印象。很顯然,這是一個在江湖上闖蕩過,見過世面的女人。
“你就是小魚兒?”
小魚兒則說道:“你就是羅小姐?”美女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羅小姐坐下來,道:“少卿沒有告訴我,你這麼年輕。”害羞的笑了笑。
“應該還算帥吧?”小魚兒流裡流氣的調戲道。
羅小姐的膚白的臉色有了血色,笑道:“哪裡有人說自己帥的。”
“下棋咯。”小魚兒笑道。
兩人交談了一陣,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也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我的事情有點兒不同尋常,小魚兒。”她落座後說道,“我最好是從頭開始給您講一遍這件事情的起因。”面色不是很好看,帶有一絲的憂愁。
小魚兒聽美女講故事,笑道:“我洗耳恭聽,羅姐姐。”羅小姐說道:“我是個孤兒。父親兄弟兩人,他們有幾十畝的水田。水田並不肥沃,年長的伯父去了南洋淘金去了。他在那裡乾得很出色,透過成功地經營土地,他成了一個很富有的人。我的父親羅威對種地生產不感興趣,他努力讀書,最後他做了小買賣;他妻子(我母親)的家庭地位略高於他:我媽媽是位大家閨秀。在我六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去世了。在我十四歲那年,媽媽也隨他去了。當時,我惟一的一位在世的親人就是我的伯父羅翔。他當時剛從南洋回來,在他的出生地買了一小片地——羅莊。他很喜歡他兄弟的遺孤,井將我照顧得無微不至,他讓我和他同住莊園,待我就像是他的親女兒一樣。”小魚兒真的在一旁洗耳恭聽,不過心裡則是注意觀察這羅小姐的表情動作,每一次都讓人想起某個人來。
羅小姐繼續說道:“羅莊實際上是一所舊農壓。經營農田是伯父根深蒂固的觀念。儘管他待我很好,但在對女人的教育培養這個問題上。他有些頑固的古怪思想。他自己是個受教育很少或根本沒受過教育的人,雖然他做事很精明能幹,卻看不起所謂的書本知識,尤其反對女人接受書本知識。在他看來,女子無才便是德。他按照女子三從四德這種思想培養教育我,讓我感到很失望。我公開對此表示反抗,我知道我有一個好腦子,而對家務事兒毫無天賦。我的伯父和我雖然相互關心,關係很是親密。但都是那種個性很強的人。為此,我們發生過很多次爭執。”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動作很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