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魚兒見他神色慌張隨口問道。
那衙役道:“黃禁鎮又出事了。”又出事了?小魚兒納悶了,這昨天才死了人啊,今天怎麼又死人了?衙役沒有功夫理會小魚兒,直奔大堂而去。
“報!!!”包大人還在堂上批閱檔案,聽到有人上報,抬頭一瞧,只見那捕快神色慌張,口中喊道:“大人,黃禁鎮又出事了,王來福之妻王氏昨夜在家中自縊而死!”
“恩?”包大人聽了:“這個黃禁鎮可真是多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於是道:“來人,備馬,一起隨本官趕往黃禁鎮。”
當包大人率領人馬,趕到黃禁鎮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鎮州的王知府也來到了現場,當然,還有那個上次灰頭土臉的李仵作。
小魚兒在包大人的耳邊嘀咕道:“大人,面前的就是鎮州知府王大人。”
包大人瞧了一眼,擺出一副高姿態,並沒有下馬徑直往前走。
王知府也老遠的看見了包黑子,瞧著對方無視自己,徑直往前走。王知府只好硬著頭皮,抱歉施禮道:“哦,包大人久仰久仰?!”
這時候,包大人才低下頭俯視對方。笑道:“哈哈,王大人,想不到你還真早啊,這回又有什麼新發現啊?”
王知府嘿嘿一笑:“我等食君之祿,就理應忠君之事,地方上發生了案子,當然是義不容辭了。包大人,咱們一同審理吧!”心理埋汰一會兒,該死的包黑子,不就是比我高半品嗎?用的著給我臉色瞧嗎?今天讓你有來無回。哼!!
包大人得意地一笑:“好說。好說,請請!”做了個請字。
於是,兩撥人馬,又一起進了院子。死者家是三間瓦舍,一間向東。兩間向南;朝東的房子灶間,朝南的是內房。屋子周圍。是一圈籬笆牆柴門外是一條東西方向的大路。整個房屋。就是一個典型的農戶住宅。
包大人首先問道:“是何人發現王氏縊死?”
地保回答道:“大人,是王來福的姐姐、姐夫。”
這時,旁邊一個婦人跪下道:“各位大人,民婦是王來福的姐姐,今天是奴家兄弟死去三朝祭日。所以我和丈夫便一早趕來,見門窗都關得嚴嚴的。我們便大聲敲門。卻不見回應,我丈夫便撬開了窗子,進屋檢視,結果發現弟媳王氏懸掛在房梁之上。於是就上前將弟媳放下。誰知身子僵硬,早就死了!,兩日之內,兄弟和弟媳連連暴斃,真是叫人——”
王知府聽了,打斷了她的話,然後吩咐道:“李仵作,上前驗屍!”
包大人本來想親自去的,但,難免讓人誤會,口中叫道:“小魚兒,你也上前驗屍!”
小魚兒領命,先取出了一個精緻的小小薰香爐,取了一些蒼朮、皂角放在裡面點燃,依此來祛除屍臭。然後又取了一塊生薑,放在口中嚼了。然後取出一雙精緻的鹿皮五指手套,戴在手上。這些都是小魚兒裝備,絕對專業,昨日檢查王來福的屍體之時,由於罪證太明顯了,根本不需要。
做好了準備,小魚兒就在李仵作驚羨的目光中,上前驗屍。馬小玲也跟了上去,想一看究竟。只見王氏身穿白布孝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條白素腰帶,還懸掛在屋子的二樑上,在不停地漂盪。
李仵作仔細地檢驗了半天,然後報告道:“屍身髮髻散亂、眼合口開,舌出寸半,脖下見縊死痕跡一條,呈深紫色,斜向耳後朝上,八字不交。”
王知府道:“就這些嗎,你可要看仔細了!”!
李仵作繼續說道:“死者手指尖端有淡紅血痕,腳尖向下,腳趾也有淡紅血痕。腹部下垂,大小便失禁。”
王知府滿意地點點頭:“好,以你驗屍的情況看,死者是自殺還是他殺呀?”
李仵作自信滿滿地說道:“大人,小人幹以項上人頭擔保,王氏乃是自縊而死。想是他因丈夫慘死,所以才痛不欲生,自縊殉情。”
包黑子掃了一眼,並沒有理睬,而是端起茶杯喝起了茶。王知府見到,覺得這包黑子太不拿命案當回事了。上次派一個小小捕快而來,今日來了也坐在一旁喝茶。你以為這裡茶館呢?
“包大人,咱們雖不說是朝廷命官,但也是封疆大吏,在外做官也要牢記皇恩浩蕩,你我同是進士出身。雖然你比我高半級,但作為學長也要說你兩句。你太讓人失望了,如此冷酷,何意仁治福澤?”
包黑子笑了笑沒有理睬,掃了一眼小魚兒,看他已經檢查完畢,於是問道:“小魚兒,你的看法可是和李仵作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