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還要聯想到案發後那個失蹤的小頭目,還有那個疑似取代黃雷被燒死的替死鬼,他們在這起青樓大火和人皮鼓案件中到底扮演著一種什麼樣的角色?這裡面是不是還隱藏著第二起或者第三起殺人案?
最後,結合之前推測出的那些人,搭救黃雷的人、與老大有著特殊關係的人、黃雷投奔的人……形形色色這麼多的人,他們到底與現在推測出的第五個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彼此分割,還是彼此重疊?
經過這樣一番細緻的推理,這起人皮鼓案件變得愈發撲朔迷離,不但引發出更多的謎案,還牽連出更多的涉案人員,彼此盤根錯節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似乎往哪個方向去想都對,又似乎哪個方向都是錯的。
最後,小魚兒蹂躪著自己的頭髮,怒道:“媽*的,乾脆假設一切推理都是成立的,那麼,這個黃雷不但很狡猾,也夠倒黴的,不但自己弄出來這麼多人命,還有人惦記要弄死他,惦記他那塊皮,你說他這是招惹誰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人皮鼓8
一連幾天過去,案件絲毫沒有進展,倍打擊積極性。小魚兒仰天長嘆道:“我最討厭這種歷史疑案了。”
公孫先生一副冷冰冰的石化樣子,摸著寸許的小鬍子思考著。
“我說公孫大哥,我們還是將這件事情彙報給大人吧。”
公孫策撇了一眼小魚兒,若有所思道:“你還記得大人說的話沒有?”
“大人說的話多這呢?你問那一句啊?”小魚兒不耐煩道,還搞個包黑子語錄?我哪裡記得清楚啊。
公孫策道:“就是在案情分析的時候,他說過的話?”
“什麼話?”
“透過兇手的行為來捕捉其心理,進而用心理來印證行為,這樣才能準確找到疑點。”
“行為?心理?”
小魚兒聽著,思考著,表面無懈可擊,實際上是毫無邏輯的推理。
“咚咚”小魚兒敲打著桌面發出鼓的聲音,突然眼前一亮,道:“眼前最直接也是最重要的疑點就是人皮鼓,換句話說,疑點就是——為什麼要用人皮做成一面鼓,還送到了戲班子?”
小魚兒說的沒錯,九九歸一,一切從一,人皮鼓引出的案件,自然要回到人皮鼓上去。
公孫策點了點頭道:“這張人皮對我們普通人來說肯定是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對於兇手呢,他處心積慮將人皮做成了鼓,是否意味著對其本人有著極強的心理暗示?一切行為都是其內心必然的選擇,是心理結點最終的投影,所以為了那張皮、那面鼓,他必須絞盡腦汁地去實施縱火。”
聽他這樣說,老劉跟老陳都有些感到不可理解,僅僅就為了一張人皮,這個兇手就處心積慮製造了這麼一起聳人聽聞的青樓縱火案,還平白無故搭上了幾十條人命?難道黃雷那張文有鷹形刺青的人皮真的對他有那麼重要嗎?換句話說。黃雷的那張人皮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讓他能夠如此喪心病狂,做出這麼殘忍的行為?
小魚兒笑了笑說:“這僅僅是將心因動機具體物化的一種推理方法,從犯罪心理學角度出發,兇手專注使用或者製作某種工具、器物時,都是具有其內心情感認同性的,或許是某種經歷造成了這種認同性,或許是某種情緒促進了這種認同性,裡面涉及很多層面,講起來很複雜。咱們單說這面鼓。”
“這面鼓本身能有什麼意義呢,難道他是戲曲愛好者,還是樂器的製造者?這個顯然荒唐。但是,這面鼓為人皮所制,這裡面就有講究了。作為其特殊的情感認同器物,既然有著情感的指向,那麼,物品就一定具有擬人化的指代,尤其是用人皮所制。更是從直觀的角度印證了這種推測。第一種解釋,兇手不單單喜好西區和樂器製作,還對黃雷這個人有著極大的興趣,非要將兩者合二為一才能滿足。這就顯得太天方夜譚了。”
說到這裡,小魚兒長再次拍了拍桌面:“既然第一種解釋不能成立,那咱們就從鼓的功能或者屬性來分析。一面鼓,最直接的價值體現在透過敲擊發出聲音。大家注意這個敲擊的行為,這種行為是鼓的一種人工附加的天然屬性,也就是說。兩者是緊密聯絡的。這在現實生活中隨處可見,當我們瞭解某種事物並熟悉之後,在接觸類似事物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從它的天然屬性,也就是利用實用價值和用途進行辨識。比如一提到鼓,咱們的第一直覺會想到敲擊,‘敲擊’這個行為透過字面解釋,是伴隨鼓本身必然形成的一種行為,但它又屬於一種動詞,隱含‘打’的含義。打?”說到這裡小魚兒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