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疑心出了什麼差錯。等我走到屋門口——”
“你就站住了,轉身又走回小花園的門口,”小魚兒突然插嘴說,“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呢?”
李老頭兒嚇得跳了起來,滿臉驚訝,瞪著一雙大眼睛瞧著小魚兒。之前也有人問過的。
“怎麼?”小魚兒問道。
李老頭兒回答道:“之前也有人問過。”
小魚兒笑了笑。看來馬小玲還是也不笨啊,於是問道:“你繼續說。”
“老天啊,確是那樣”他說,“可是您怎麼會知道的。天曉得!你瞧。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覺得太孤單,太冷清了,我想最好還是找個人和我一起進去。我倒不怕人世上的什麼東西。我當時忽然想起,也許這就是那個得了傷寒病死去的人,正在檢查那個要了他的性命的陰溝吧。這樣一想,嚇得我轉身就走,重新回到大門口去,看看是不是望得見陳捕快的燈籠;可是連他的影子也瞧不見,也沒見到別的人。”
“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嗎?”
“一個人影也沒有,連條狗都沒有。我只好鼓起勇氣,又走了回去,把門推開。裡面靜悄悄的,於是我就走進了那間有燈光的屋子裡去。只見燭臺上點著一支蠟燭,還是一支紅蠟燭,燭光搖擺不定,燭光下只見——”
“好了,你所看見的情況我都知道了。你在屋中走了幾圈,並且在死屍旁邊跪了下來,以後又走過去推推廚房的門,後來——”
打更的李老頭兒聽到這裡,突然跳了起來,滿臉驚懼,眼中露出懷疑的神色。他大聲說道:“當時你躲在什麼地方,看得這樣一清二楚?我看,這些事都是你不應該知道的。”
小魚兒道:“可別把我當作兇手逮捕起來,我可是縣令大人請來的。請接著講吓去。以後你又作了些什麼呢?”
打更的李老頭兒重新坐了下來,但是臉上狐疑的神氣還沒消除,說道:“然後我就報官了。”
“當時街上什麼都沒有嗎?”
“是呀,凡是正經點的人早都回家了。”
“這是什麼意思?”
李老頭兒笑了一笑,他說:“我這輩子見過的醉漢可多了,可是從來沒有見過象那個傢伙那樣爛醉如泥的。我出來的時候,他正站在門口,靠著欄杆,放開嗓門,咿咿呀呀的大聲唱著小曲。他簡直連腳都站不住了,真沒辦法。”——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小魚兒打岔問道。打更的李老頭兒好象有些不高興。不過看在錢的份兒上,他說:“他倒是一個少見的醉鬼。如果我們不那麼忙的話,他免不了要被送到衙門去呢。”
“他的臉,他的衣服,你注意到沒有?”馬小玲忍不住又插嘴問道。
“我想當時我確實注意到了,因為我和陳捕快還攙扶過他。他是一個高個子,紅臉,下邊一圈長著——”
“這就夠了。”小魚兒大聲說道,“後來他又怎麼樣了?”
“我們當時夠忙的啦,哪有工夫去照管他。”他頗為不滿地說:“我敢打賭,他滿認得回家的路呢。”
“他穿的什麼衣服?”
“一件棕色外衣。”
“手裡有沒有拿著馬鞭子?”
“馬鞭子?沒有。”
“他一定是把它丟下了,”小魚兒嘟囔著說,“後來你看見或者聽見有輛馬車過去嗎?”
“沒有。”
小魚兒聽完之後,看著縣令搖搖頭,劉捕頭詢問道:“到底何事啊?”
“昨夜你們的人本來可以抓住那個兇手。就是在昨夜陳捕快手裡的那個人,就是這件神秘案子的線索,現在我們正在找他。這會兒再爭論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我告訴你,事實就是這麼回事。”
第四百一十六章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六)
劉捕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我簡直還是墜在雨裡霧裡哩。誠然,李老頭兒形容的那個人和你所想象的那人的情況正好一樣,但是他幹嗎要去而復返呢?這不象罪犯應有的行徑吧。”
“戒指,戒指,他回來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咱們要是沒有別的法子捉住他,就可以拿這個戒指當做釣餌,讓他上鉤。我一定會捉住他的,縣令大人——我敢和你下二比一的賭注打個賭,我們可以逮住他。
在平淡無破的生活糾葛裡,謀殺案就像一條紅線一樣,貫穿在中間。咱們的責任就是要去揭露它,把它從生活中清理出來,徹底地加以暴露。咱們先去吃飯,然後在佈置。”
雖然大家都忙碌了一天,肚子早就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