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只要她生下皇長子,絕對要晉封貴妃的。
現在奉元帝宮中,皇后一人,貴妃位空著,妃以上也只有惠妃了,再其餘的都是些剛進來的答應常在,他並未放在心上。
“太后說的是,兒臣這就是惠妃那裡陪她。晚上再去皇后那裡,總是要讓皇后給朕生個嫡子,才不枉為中宮之名。”秦皇后是個很周全的人,有古代賢妃班昭、長孫皇后等的品質,從不拈酸吃醋,素愛簡樸,愛禮佛,奉元帝對她雖談不上喜歡,卻很敬重。
宋太后就沒留兒子吃飯,她今年還不到五十,面板雪白,桃腮杏眼,一看就知道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
見兒子走後,又和身邊人道:“康定太妃怎地今日未來?”這康定太妃是宋太后的侄女,崇康帝的皇后,她無子,所以依附著姑姑住著,現在她的處境倒是不如以前只是淑妃的現任淑貴太妃,至少人家有兒子,兒子大了就可以出外開府了。
她呢?要一輩子待在宮裡,就這樣從白天到夜晚,一整天就過去了。嫁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可是崇康帝的皇后,再嫁無異於羞辱皇室。
以前崇康帝還在的時候,雖然她是個無子皇后,但一切用度全都不變,整個後宮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就連太子看到她這個嫡母,也要恭恭敬敬的,現在卻跟個可憐蟲一樣了。
皇帝的妻子或者太子的嫡母至少比皇上的表姐兼嫂子的日子要好過太多。
她不喜歡沈貴妃,那是因為她怕太子繼位後,沈貴妃會打壓她。可現在看來,皇帝的作為全天下人都在看,只要她謹守本分,她依舊是慈寧宮高高在上的太后,比起現在來應該好多了。
現在——
她正想著,又見太后身邊的女官過來,“康定太妃,太后說今日怎地沒見著您的人,要您過去陪她一起用餐?”
康定太妃一幅欣喜的沐浴,換了身衣服,隨著女官一起去。
只是心裡總是那麼不平靜,如果自己堅強點,這皇位就不是當今了。以前她當皇后的時候,姑姑可沒有這樣對她,好似她是個下人一樣,說到底還是勢不如人。
自然這皇室之事,複雜萬分,無法去說以前的哪一個決定是錯的,因為做了決定後,就沒有反悔的可能。
正如魏氏,原本不認兒子的,畢竟秦湘跟在她身邊樣了這麼久,又這樣出色,都已經有感情了。更何況傅澄現在只是被流放,並未致死,再者只是一個婆子的渾話,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傅澄的大名頭一次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她依舊有些慌亂。
武狀元傅澄啊,這少年字也寫的好,標準的館閣體,聽說遊街時,女人們帕子都丟到手帕店斷貨,足以可以認為是怎麼郎豔獨絕的人了。
就像她們家養了秦湘,秦湘對她和國公爺都十分盡心盡力,即便知道她有可能不是她們的女兒,依舊那麼孝順懂事,還要去邊關傅家盡孝,更是同意換回傅澄。可傅澄受傅家悉心教導數年,卻只想著哪邊日子過的好就往哪邊跑。
這孩子的心不是好的,她心中忐忑,一時連抓梳子的手都在抖。
“夫人?這是怎麼了?”秦國公進來內室,見妻子魂不守舍的。
魏氏擠出一抹笑容,隨意編了個幌子:“還不是惠妃鬧的,我們湘兒這才進宮半年,惠妃就搶在她前面懷了孩子。還什麼表姐妹呢?這宮裡可真是。”她說完又看了看秦國公,她想,還好丈夫不知道。
她又說:“你打哪兒回來?”
秦國公笑道:“喝了幾杯酒回來的,頭暈。”其實他是去看武狀元和榜眼、探花一起遊街了,他看到傅澄意氣風發的坐在馬上,不禁有些鼻酸。
但他也知道貿然認下他,卻是禍患無窮。
兩口子都避而不提這個話題。
至於家中唯一真正高興的要屬秦浦了,他高高興興的去了東來順的包間,點了不少珍稀名菜。他是真正的為傅澄高興,他無法為他正名,但看到弟弟這樣出色,不禁為他高興。但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
本來以為是武進士就已經不錯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頭名狀元,傅澄心裡很是高興,已經準備去東來順。他打算的很好,和大哥吃一頓飯,再去兵部看選官如何,如果留京就把妻子接過來,到時候再外放州府做刺史等,若是選不到京官,就直接回玉昌。
事情往往不會太順利。
他就常常聽說科舉才榜下捉婿,沒想到武舉也會有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奉元帝堂兄莊王派了幾十個護衛架著他走。傅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