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的戰鬥力不僅讓他刮目相看,也讓賀家人刮目相看。
“可是爹,娘,你們也看見了,我自認已經做到能夠做的一切,賀二卻一心誤解我,非說我嫌棄他,對我諸般冷落,這讓我從何辯解起?”
“我出嫁時,因為長輩亡故,上無依靠,但是潤青疼惜我,幾乎將所有的家財都充作嫁妝讓我帶入賀家。這些年來,賀家撥給我們二房的份例是每月三十兩銀子,每人一年四套衣裳,這原本是足夠的,可賀二他要出門訪友,要請客吃飯,要買卷宗參考,有時候一個月就花去大半。”
“我這邊原是可以省一些的,可賀家是官宦人家,三不五時便有宴會,身為賀家的媳婦,我總不能來回穿著那幾套衣裳出門,墜了賀家的臉面,這又需要開銷。再加上七郎讀書習字,買墨買硯。說句不敬的話,賀家給我的這三十兩銀子是不夠用的,所以才不得不動用嫁妝來貼補。”
許氏有些不悅,忍不住道:“我們給老大和老三家的也是這麼多的份例,他們就從來沒有抱怨過!”
唐瑜笑了笑:“人人皆知浙江富庶,大哥身為嘉興知府,這三十兩銀子,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爹也是當過大官的,定知我所言非虛。而弟妹,莫說她是本縣富賈之女,憑爹孃對三弟的寵愛,料想也會私下補貼,不至於令他倆受委屈。”
她雖然瞧見許氏面色難看,卻沒有停止自己的話:“娘,我說這些話,並非心存抱怨,只是在陳述事實。這些年,拿嫁妝貼補賀二,我也沒有怨言,夫妻一體,這本是應該的。可不能因為這是應該的,就讓別人將我的付出完全忽略掉,甚至被當成驢肝肺,棄若敝履。爹,娘,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唐泛忍不住要為姐姐的話叫好。
堂上三人面色各異,賀英與許氏畢竟還是要臉的,被她這樣一樁樁揭出來,未免覺得難堪,賀霖卻完全不這麼想。
他冷笑道:“說了半天,你就是在為自己開脫,真要心甘情願,就不會這樣一筆筆記得清楚!”
唐瑜想來是對這人心灰意冷了,也毫不留情地回以冷笑:“那又怎麼樣,你連舉人都考不上,成天在那裡發瘋,關起門就說賀家人沒一個瞧得起你,你既然有骨氣,就自己謀生去呀,何必拿爹孃給的那三十兩!”
“你,你這潑婦!”賀霖登時氣得臉色發白,說不出話。
唐瑜沒搭理他,而是對賀英與許氏繼續道:“原本我也想著,等七郎長大成人,我也算是沒有辜負爹孃對我的厚望,到時候也不需要誰來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