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把銀針拿到他們跟前,讓他們看的仔細。
“這根銀針只有中間的部分是黑色的,但是針腳這裡卻是乾乾精進,這說明什麼?”
縣令不屑一顧道:“難不成只有上面這一點才有毒嗎?”
左瑾瑜點頭而笑:“對,只有上面有。大人您要不信,我可以再做個實驗。”
說罷,她當著眾人的面把那層桂花糕最上面一層掰下來,放在桌子上,又取了另一根那好無損的銀針,先是在桂花糕裡面插了一下,拿出來,上面一塵不染,只有一些碎末,卻是沒有中毒跡象。
但是當她把銀針插進她剛剛掰下來的桂花糕頂層的時候,再拿出來,銀針已經變黑。
縣令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這…”他看著那些桂花糕,臉色漲成了豬肝,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說明,桂花糕並不是製作的時候被下了藥,而是已經做完之後才下的藥。”
“即便是這樣,又能說明什麼?”柴巧憐的語氣也有些不耐。
當時左瑾瑜要管這件事的時候她已經看出了端倪,為了打斷她所以才故意提起讓相公報答她的話。
這樣的話,自己也算是給了她人情,想要以此來堵住她的嘴。
沒想到,自己縱然這麼做了,她依然還是把這件事給戳破了。
其他型別農女成鳳:我家大叔有點皮
兇手
左瑾瑜只是淡笑地看了一眼說話的柴巧憐,隨後又轉過了眸子。
可這一眼卻叫柴巧憐膈應得緊,強壓下自己有些躁亂的情緒,接著道:“既然不是製作時下了毒,那桂花糕從廚房到這房間,有的是人插手,那懷疑範圍豈不是又擴大了些?”
既然她想給自己出難題,那她倒是要看看,這臺階,她要如何下!
左瑾瑜神態自若,彷彿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只是輕描淡寫地開口:“是啊,懷疑範圍擴大了。”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柴巧憐。
柴巧憐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心神,又慌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什麼?
身側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握緊成拳,柴巧憐看向左瑾瑜的目光中也帶著不善。
不行,她不能自亂陣腳。
縣令頗有些頭疼,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
大夫人是否投毒暫且放到一邊,好歹他身為縣令,在自家後院裡,竟然出了這事兒,傳出去終究是不好聽。
“好了,此事一時半會兒也解不開,不如…”縣令倒是想暫且放放,可左瑾瑜並不打算這麼快就放
棄。
現在她已經有了些眉目了,只要再查下去,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大人,我有個法子,能很快揪出下毒之人。”趕在縣令開口之前,左瑾瑜率先開口,截了話茬兒。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縣令也不好拒絕,只得放權讓她查下去。
“有什麼法子?說來聽聽。”縣令還是持懷疑態度,廚房走動的人那麼多,這一時半會兒的,哪裡這麼容易就查出真相!
左瑾瑜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臉上滿是自信的光芒,說道:“雖說二夫人身上這毒解了,可這經手這毒之人卻未解。”
幾人狐疑的目光落到左瑾瑜身上,後者臉上淡笑不減,反而多了一分流光溢彩。
“何意?”縣令凝眉發問。
左瑾瑜彷彿在等人問她一般,舒展了身子,這才接著解釋:“有毒在腸胃,有毒在肌理,有毒在肺腑,只要與這毒接觸,或多或少都會沾染了些。”
此時的左瑾瑜宛如那坐擁千軍萬馬的軍師,目光凜冽,頗具威壓。
柴巧憐和小翠聽到這話,皆小幅度地晃了晃身子,臉上驚訝神色微收,低垂著眉,不讓自己的表情洩露半分。
“即便如此,人多口雜,又怎麼找到下毒之人?”縣令越聽越糊塗了。
即便下毒的人也中了毒,茫茫人海,又怎麼找到他呢?
左瑾瑜給了縣令一個安撫的眼神,接著說:“不過也不用怕,接觸這毒的人中毒並不深,只需要用那桂花采摘下,煮沸泡茶即可,大人不妨查查,這幾天誰家的桂花突然多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下毒之人了。”
“哦對了,若是這毒不及時清理的話,恐怕會入骨髓,到時候就算是神醫下凡,也無濟於事了。”
縣令點頭,對左瑾瑜的話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