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裡來的蠻力,一下子就把牧疆推了出去,低吼著朝牧疆衝去。
牧疆一閃,他撲了個空。
接著牧疆抓住他的雙臂往後一扯,頓時一道劃破天際的殺豬聲響起,牧疆又狠狠踹向他的膝蓋,左騫吃痛,頓時就跪在了地上。
因為在後面死死抓著他的兩隻胳膊,左騫他動彈不得,牧疆便道:“丫頭,交給你了。”
左瑾瑜看著滿地狼藉,心都在滴血,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基本都沒吃著什麼水果,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多葡萄,還讓左騫這王八羔子全給糟踐了,要不是殺人還得償命,估計左騫這會兒早就被左瑾瑜大卸八塊了。
“我看你這混是骨子裡的混,根治不了。”左瑾瑜說罷,一把將他的頭按了下去,混合著被踩爛的葡萄和泥土,讓他啃了一大嘴。
“你不是饞嗎?你不是想吃嗎?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對吧?那你現在給我吃,給我把你糟踐的東西一點點全都舔乾淨!”
左騫嘴裡嗚咽著,說不出話來,可是他的頭埋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
“給我吃啊!”左瑾瑜又大喝一聲,嚇的左騫打了個哆嗦。
他也只是因為看不得左瑾瑜這般小氣,所以才一時衝動,用了這種蠢笨法子來洩憤,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因此發這麼大的火。
左瑾瑜死活按著他的頭不鬆開,只道:“剛才那股混賬勁兒去哪兒了?現在我讓你吃怎麼不吃了,嗯?”
左騫嘴裡嗚咽著,全身都在掙扎。
“啪!”
左瑾瑜直接給他腦袋甩了個大耳刮子,手上更加用力,把他整張臉都埋在地上。
“我讓你吃!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你糟踐的東西給我舔乾淨,你就別想回去!”
左趙氏看自家兒子被這麼欺負,心疼不已,掙扎著從地上起來,徑直跑來一把從後面抓住左瑾瑜的頭髮就往後扯。
“你這個賤蹄子,還敢打我兒子,你給我放手!”
頭皮傳來刺痛,左瑾瑜不得不昂起頭,可她手上的動作不減,滿臉寫著狠戾。
“你還是趕緊鬆手,否則我弄死他!”
二人僵持不下。
牧疆在後面看著臉色愈發陰沉,不論是誰,絕不允許動她家丫頭!
牧疆盛怒之下,繞過二人一個箭步來到左騫面前,噌地掏出利刃,寒光乍現,手起刀落。
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左趙氏大呼一聲:“兒子!”
立馬就鬆開了左瑾瑜,快步爬到左騫面前,地上的泥土染成了紅色,還有半截手指橫在地上,觸目驚心。
如此情形,就連左瑾瑜都愣在了地上。
左騫在地上蜷縮著,疼的身子不住地發顫,哭著叫著,他捂著左手大拇指,那裡已少了半截,鮮血正不斷地往外冒。
左趙氏一遍一遍地喊著兒子,哭成了淚人兒。
牧疆只冷眼看著,把刀擦乾淨重新裝了回去,伸手將左瑾瑜拉入懷中,讓她的頭埋進自己懷裡,不讓她看到這種血腥場面。
“沒事,他死不了。”牧疆柔聲地摸著她的頭髮試圖安慰。
左瑾瑜當然知道這點小傷不足以死人,也知道牧疆是為了自己才下了重手。
他無法對左趙氏下手,便只能拿左騫開刀,看到左騫受傷,左趙氏自然就會鬆開她。
可這代價,實在太大了……
“這是他應得的。”牧疆繼續道:“放心,出了什麼事我一力承擔。”
左瑾瑜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他才剛從縣衙大牢裡出來,難道還要再進去一次麼?
不!她絕不允許!
“牧疆!你這個雜種!你害了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左趙氏清醒過來,看到牧疆還在這兒站著,怒火衝昏了頭腦,順手就從地上拿了塊磚頭向牧疆衝去。
牧疆只一隻手就把她的胳膊抓住,再往後一搡,她就連連退後好幾步。
“這只是個小教訓,若是讓我再看到你們動丫頭一根汗毛,我要的,就不只是他半根手指了。”牧疆冷冷開口,臉色陰沉,像個地獄羅剎,渾身都散發著凜人的氣勢。
“牧疆,你先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左瑾瑜從他懷裡出來,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要你來處理?”牧疆道:“你要怎麼處理?這是我自己的事,要回也是你先回。”
他當然知道左瑾瑜是在為他考慮,可做這件事的時候,他便已做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