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瑾瑜從嘴裡吐出一口髒話,喊道:“你他孃的再給我說一遍!”
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他,怒火熊熊。
被她這種眼神一瞪,男人心裡忽地沉了一下,陡然生出一股寒意,不過仗著眾人都在,對方又是個小丫頭片子,就沒在意,只道:“別說一遍,說十遍又咋樣?你就是個破鞋!”
“媽的,你才是破鞋,你全家都是破鞋!”左瑾瑜吼了一句,便衝進人群,只奔那人而去,頗有要找他拼命的架勢。
這時一個婦人把她拉住了,左瑾瑜回頭一看,認出了這是原來她送過饅頭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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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娘念著她之前的恩情,發自肺腑地勸她:“算了吧,他這種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別跟他置氣了,你跟他動手也討不了好,趕緊回家去吧。”
知道她是在為自己考慮,左瑾瑜的氣消了一些,說道:“大娘,您別勸我了,我跟他無怨無仇,他這樣欺辱我,若我忍氣吞聲,那豈不是所有人都要玩弄我予股掌之中?”
大娘還想再勸,可對上她這眼神,喉嚨裡的話話又重新嚥了下去,輕嘆一聲,把手鬆開。
而左瑾瑜轉過頭要去找那男人算賬的時候,這才發現,那人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真是個慫包。”左瑾瑜低罵一聲:“敢做不敢當!”
這時候左騫把地上的左趙氏扶起來,可左趙氏卻是鐵了心地在地上待著,這一鬧之下,索性直接躺在了地上,連連喊疼:“哎呦,哎呦,可疼死我了……”
這下左騫可孝順起來了,直接指著左瑾瑜的鼻子罵道:“你看看你把娘打的?我告訴你,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你要是不說話,我還當你根本沒來呢。”左瑾瑜冷笑一聲:“怎麼,方才你娘對我動手的時候,你就變成瞎子啞巴了,如今倒是恢復正常,你可真是有種。”
這一番奚落讓左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娘打你那是天經地義,你敢還手,就是大逆不道!”左騫頗為理直氣壯地吼了聲。
他這番話可是得到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這世上只能爹媽打孩子,這當小的怎麼能反手打爹孃呢?真是個不孝女。”
“真是世風日下,現在的人都敢打老子了。”
“這種女人,就該抓去浸豬籠。”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把責任推到了左瑾瑜頭上。
左瑾瑜早就領教過這種流言蜚語,古代的人還真是熱衷於站在道德制高點來道德綁架。
“你們真的是抱著鍵盤肆無忌憚。不過很可惜,我的事情,可用不著你們指手畫腳。”
左瑾瑜說罷,再也不理會他們,徑直往院裡走去。
眾人一看,自覺沒好戲了,也便就索性散了去。
這下還在地上碰瓷的某人也急了,麻溜地站了起來,趕緊讓左騫去那左瑾瑜的門給推開。
左騫衝過去的時候,這門還沒合上,所以不消多少工夫就把門給撞開了。
左瑾瑜這小身板怎麼可能有左騫力氣大,被他這麼一撞,差點沒碰到頭。
登時她便急了,奶奶的,這私闖民宅不是土匪是什麼?
“你們要是敢進來,我就去報官!”
左趙氏對她的話根本不屑一顧,她道:“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來我自己閨女的家,礙著他們當官的啥事?他們再管,還能管這麼寬哩?”
左瑾瑜知道不能再用對付左騫那一套來對付左趙氏了,這老女人可比左騫更加潑皮無賴,也更加不要臉!
“你個小賤蹄子,幾天不管你,你都要上天了是不是啊?還敢嚇唬我兒子,打到我地契的主意上來了,我告訴你,趕緊把銀子乖乖拿出來,否則我就再讓你嚐嚐剛才的滋味!”
反正她豁的出去,為了她兒子,也為了老左家能留下香火,這小丫頭從小到大可都是低眉順眼,讓她幹什麼都幹什麼,從來都不敢反駁半句,怎麼上次賣了她一次,回來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可縱然再變,她也是個小丫頭片子,她怎麼也算是快活了半輩子的人,還真能讓這個小丫頭片子給壓住不成?
左騫好騙,可自己卻不好騙。
左瑾瑜冷笑連連:“你們左家母子這種架勢可真是一點都不像土匪強盜。自己沒本事掙銀子娶媳婦,倒把主意打到別人身上。”
她餘光瞥著二人,繼而仰頭哈哈大笑,嘲諷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