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情,坐下來慢慢說。朕會為你做主的。”
武定侯雖然現在很傷心,很氣憤,但不代表他這時候糊塗。聽嘉靖這樣說,武定侯的一顆心踏實了。皇上還是對我這老臣有些感情的,看來這小皇帝真的不錯吶。
不過郭勳並沒有坐下,而是老淚縱橫,看樣子更加傷心了,他說道,“皇上,都是那秦厲,不知道他怎麼回事,今日帶領著一千兵馬出城,他在城門口耍橫,耀武揚威,口出狂言,眼裡哪裡有我郭勳呀。他打了老臣的兒子郭房,唉!可憐我那孩兒啊,本來身子就弱,這下差點兒沒被秦厲打死吶!
皇上可要為老臣做主!”
郭勳說完便閉口不言,兩隻老眼偷偷觀察著嘉靖的臉色。他知道秦厲是嘉靖的寵臣,放眼今日的大明朝堂,可能秦厲是嘉靖身邊最紅的人了。今日狀告他,還真是要看嘉靖的臉色。
果然嘉靖那張略顯稚嫩的臉在瞬間就發生了幾種變化,先是怒不可遏的氣憤之態,而後便是半信半疑,猶豫不決的樣子,最後竟然是舒展開,幾乎是帶了些許微笑了。
“武定侯,秦厲出城是奉了朕的旨意,依朕對秦厲的瞭解,秦厲雖然年幼,做事有時候也很張揚,但這些日子他做了鎮國將軍,朕倒是看他沉穩了很多,想來武定侯一定會弄錯了,定然不是秦厲打的郭房吧?”
乖乖隆地咚!這是什麼話,我郭勳一把年紀了,焉有弄錯了的道理?我那兒子郭房的確不成氣候,不讓人省心,但自從他當了騎都尉負責看守城門後,性情好像也變了很多。他怎麼會騙我?再說了,兒子現在臉上和身上的傷痕猶在,尤其是那張臉現在還腫的幾乎看不見眼睛。皇上怎麼能說我是弄錯了呢?
“皇上,老臣怎敢胡言亂語,欺瞞皇上,的確是秦厲打了老臣侄子呀!”郭勳顫聲道。
“武定侯,說話一定要講究真憑實據,秦厲現在是堂堂的從二品鎮國將軍,他怎麼會親自打人呢,朕真是不信吶!”嘉靖心平氣和的說。
不過他在說話的時候把“親自”這兩個字咬的非常清楚。在他想來,秦厲身邊有幾個高手,又有一千悍勇的私兵,即使動手打人的話,秦厲也不至於親自動手。親自動手去打一個小小的城門官,那可是很丟身份的事情。
在嘉靖想來,只要不是秦厲親自打的人,他就能把武定侯忽悠住,讓郭勳回去。當然了,即便是秦厲自己打的人,嘉靖也不會治秦厲的罪吶!要知道,現在正是他用秦厲的時候,去狄道挖取龍脈,還必須要指望著秦厲呢。
郭勳總算是聽出了嘉靖問話的水平,在他看來秦厲的手下人打了郭房和秦厲親自動手打郭房是一樣的。可是皇上竟然要分的這麼清楚,他也就毫無辦法了。
同時郭勳也徹底明白了秦厲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知道皇上這是在為秦厲開脫呢。唉!郭房呀郭房,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上秦厲。甭說是你了,就是為父對那秦厲都禮讓三分吶!
但郭房畢竟被打了個鼻青臉腫,險些喪命,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的話,那他郭勳以後就不用在京城混了,他還不成了任人欺負的人,什麼人都可以隨便捏吧的人嗎?
郭家世受皇恩,但郭家也是為大明江山立下大功的。怎麼能這麼老實,這麼軟弱?
“皇上,說起來還真不是秦厲親自動手打的小兒,但是他的手下人,一個叫餘大猷的。皇上呀,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秦厲就這樣縱容他的手下欺負人,他眼裡還有沒有皇上呀?”郭勳憤憤道。
還未等嘉靖說話,一旁跪著的毛澄說道,“皇上,您聽聽,您聽聽吶,這秦厲簡直就是目無王法,他真是太猖狂了,讓這樣的人去辦事,皇上吶,他哪裡有成事的道理?”
終於不是秦厲親自動的手,嘉靖內心不禁長舒一口氣。不過隨後便無聲的哀嘆道,“唉!真是讓朕不省心吶,這臨走還要讓朕給你擦一回屁股。”
嘉靖稍稍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重重的一拍桌子,罵道,“好一個秦厲,虧了朕如此對待你,看重你,以為你是朕的貼心之人。你竟然這樣猖狂,給朕惹事。行!朕一定會和你算賬。”
一副怒氣沖天,怒不可遏之態。
可隨後卻是一聲長嘆,道,“唉!可是現在朕還真是處置不了秦厲,他已經去狄道剿匪了。朕現在看不到呀!”
郭勳和毛澄幾乎異口同聲道,“皇上,秦厲早上剛剛出城,現在只是中午,他應該走的不是太遠。皇上不如派出一騎快馬將他追回來便是!”
兩人同時抬起頭,四隻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嘉靖。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