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慕容冰看自己的相公被綁了,一雙清澈的明眸裡瞬間便溼潤了。
我家相公何曾受過這樣的罪,何曾受到過這等窩囊氣?不過慕容冰就是慕容冰,不得不說她的心理素質還是相當強悍的,心裡承受能力還是頗大的。只是猶豫了片刻,便鎮定下來。
不過她說話的聲音明顯還是有些哽咽,“相公,拿著!他們不是說這是假的嗎?就讓他們看看這如意到底是不是皇上御賜之物?”
秦厲雖然被綁了,卻是絲毫沒有半點兒頹唐之色,朝慕容冰微微一笑,道“冰兒放心,你家相公是福將吶,你家相公不會有事的。”
好在此時的雙手還能動彈,便是接過了那如意,牢牢抓在了手裡。
慕容冰再也沒有遲疑,扭身而去。
秦厲很清楚慕容冰的心思,有了這如意,想來於魯雖然抓了自己,他也要忌憚幾分,那麼自己就可能受不了多大的苦了。
在慕容冰遞給秦厲如意的同時,於魯的一雙眼睛便盯在了那如意上面。他清晰的看到如意做工非常精美,材質也非常特別,看不出它是由何種材料製成?單單是從做工和材質上,於魯很容易判斷出這如意價值不菲,乃是高貴之物,很像是皇宮裡的東西。
如意上的六個硃紅小字更是讓於魯心下震顫,正德御用之物。此時憑著直覺,他感覺這如意一定是正德皇帝的,他不禁又是細細打量秦厲一番。
但既然抓了秦厲,那就是抓了,此時就是騎在虎背上也不可能下來了。況且又是當著乾爹孔文博的面,在這時候是斷然不能含糊,不能氣餒了。正所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乾爹孔文博對自己恩重如山,就是前面有禍事,也要為乾爹出上這口氣吶。
孔文博看秦厲被繩捆索綁了,不禁心花怒放。錦衣衛又能怎麼了?你還不是要被我乾兒子乖乖的捆住嗎?你手裡有皇上御賜的如意又怎麼樣了?還不是在我乾兒子跟前乖乖伏法嗎?怎麼說我乾兒子也是堂堂的山東巡撫,朝廷的二品大員,他的勢力豈能是你這等小崽子可以撼動的?哼!真是狂妄之徒,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吶。
孔文博對於魯的表現萬分滿意,他又是讚許的朝於魯點點頭,而後便是邁著方步,一步三搖,很是得意的走到秦厲跟前,微笑道,“你個小崽子,這時候咋不嘚瑟了,咋不說要奪下孔定國的糧行和牲口行了?
哼!老虎不發威,你以為老夫是病貓吶!今日就讓你徹底見識見識老夫的能量。看了不,老夫身後所站乃是山東巡撫,他是我的義子。小子,去吧,曲阜絕不是你能囂張的地方。”
他明顯是在奚落秦厲,要不是攝於他是孔家族長的身份,恐怕這老傢伙現在就要打秦厲兩下子了。
此時於魯心裡七上八下,反正是給乾爹出氣了。他朝孔文博深施一禮,道,“乾爹,我這便帶他離去,嚴加審訓,請乾爹放心,我一定會讓他知道乾爹的厲害。為乾爹出氣!”
於魯自然不能說出如何處置秦厲,但他這樣說,早已讓孔文博放下心來。在孔文博想來等待秦厲的只有一條路,那就受盡百般折磨,然後死去。
於魯抓捕秦厲,這是公務,他此時自然不能在孔家停留了。難不成要在孔家就審理秦厲嗎?那可是不可以的,那就等於私設公堂了。那樣做,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傳揚出去,他於魯也是擔罪不起的。要知道,官場險惡呀,可能只是一件小事就會讓人粉身碎骨。
於魯在前,帶領著他帶來的一百名差役,押解著秦厲去了曲阜縣衙。
公事公辦,處置秦厲必須要在縣衙中才行。
曲阜知縣方璞在今天一大早便把五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送到了孔文博府上,看到了銀子,孔文博的怒氣才稍稍減輕。又好生訓斥了方璞一通,方璞才回到縣衙。
說來方璞如此尊敬懼怕孔文博,一方面是因為孔文博是孔家的族長,孔家是孔老二的後裔,朝廷對孔家都是格外尊敬,他一個小小的知縣哪裡能惹得起孔家呀?另外一個原本因就是方璞知道孔家背後有山東巡撫於魯撐腰。
他一個小小的知縣,只是個七品官,而於魯卻是朝廷二品大員。那可是二品大員吶,能直達天庭,更不是他一個知縣能惹得起的。
千想萬想方璞也不曾想到於魯會親自率人來了曲阜。要知道,雖然秦厲在曲阜鬧騰的這件事不小,但那可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員啊。一個這樣的小人物讓二品大員親自來曲阜處理,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是殺雞用牛刀。
可於魯卻真的來了,而且一來便抓捕了秦厲。這讓方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