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鍋自然就只能是由璇璣來背,如今的席昱若也並不需要璇璣的任何說辭,不管璇璣認不認,她需要的就是把璇璣交給大理寺卿,好儘早了結此案。
其實席昱若大可不必和璇璣做出這些周旋的,一開始她就打算好了從御書房回去後直接讓蘇沉央把人帶到大理寺,可奈何今個晌午她被那頓膳食給擾亂了心思,一回關雎宮看到璇璣那副清高的模樣又心煩意亂得很,索性就暫且緩了緩這回事,在璇璣身上使了小女兒性子尋個痛快,也當是在為五年前的自己出口惡氣。
“娘娘……這恐怕不妥吧。”璇璣今晚終於抬頭第一次對上了席昱若的眼睛,這才看清她那雙棕瞳,清亮冷靜的驚人,長長的睫如同黑鳳翎,在燭光之中為粉玉色的臉頰投去陰影,更顯出眸中如同深潭般的清澈,彷彿隨時能滲出徹骨的寒意來。
“有何不妥?”席昱若清凌凌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奴婢雖是個奴才,但卻不是戴罪之身,娘娘就這樣懲罰奴婢怕是有失公允。”這璇璣的容貌沒變,性子也沒變,此人確實是有幾分城府,但是太過清高自傲,席昱若讓她跪了許久已經令她有些許不滿,如今不分青紅皂白的又下令讓她跪一晚上,自是更加激起了她心中的不忿。
“哦?是嗎?”席昱若高高在上的睨著璇璣,似乎能把她的心思看個通透,“可本宮並不覺得有失公允,暫且不論嬤嬤是不是個戴罪之身,單憑嬤嬤現在這般頂撞本宮,本宮大可以治你在皇后面前失儀之罪。”
“奴婢……奴婢並沒有頂撞娘娘的意思。”自打見面開始,席昱若都沒有按照套路出牌過,這有理說不清的感覺讓璇璣心下更添幾分惱意。
“沒有?呵!”席昱若冷笑,“可是聽在本宮耳朵裡就是這個意思,沒辦法,誰讓本宮是皇后而嬤嬤你卻只是一個奴婢呢,也只能暫且委屈嬤嬤一下在這跪一晚上了。”
說罷,席昱若就放下了一直襬弄著的手牌,正打算起身離開,卻又像是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