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在旁邊打醬油。
看著面前大大咧咧的少校軍官,蔣成敏問道:“你認識谷壽夫嗎?”
溥覺搖了搖頭,“不認識。”
蔣成敏哼了一聲,提醒道:“他是近衛師團的軍官,押運輜重裡被你們在東京城外伏擊,其他士兵都死了,只有他一個人被俘。”
聽他這麼一說,溥覺有點印像了,他滿不在乎的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胡光在旁邊咳了一聲,心說這位怎麼這麼實在,就不能和你們司令多學學?
蔣成敏看著卷宗說道:“他控告被俘後遭到虐待,有沒有這回事?”
溥覺一攤手,“我們抓了俘虜回來是要問情報的,總不能打個板把他供起來。”
蔣成敏深深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說有還是沒有?”
胡光在旁邊又咳了一聲,說道:“這個人在交戰過程中應該是受了傷才被俘虜的吧?”
蔣成敏不滿的看了胡光一眼,不過胡光怎麼說也是他的上司,就算說錯了話,他也沒什麼辦法。
沒想到溥覺根本沒意識到胡光話裡的意思,搖頭說道:“我們捕俘是有說法的,受傷太重的一概不要。”
胡光在心裡窩了個大槽,心說你知道那麼多自認有理的人是怎麼進監獄的嗎?都是自己把自己送進去的。
第355章是我
蔣成敏也沒想到溥覺回答得這麼痛快,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這麼說你是承認曾經虐待過這個人了?”
“那叫審訊。”溥覺說道:“你們審犯人的時候不也動刑?”
溥覺從前在巡防營的時候,巡警局的大牢也沒少去,要說起這個來,他可是有第一手資料的,四九城裡幾個刑訊的老手他都認識,不但可以叫出名字來,有幾個家住哪裡都知道。
蔣成敏和程選傑不一樣,他從前是前清刑部的小官,沒事的時候喜歡研究一點律法,也算得上精通,建國後才接受培訓成了法官。
所以他並不像有些法官那樣天真的以為送到自己手裡的供詞都是犯人心甘情願說出來的,只是沒想到溥覺對這些事情會比自己還門清,沉著臉說道:“沒問你的就不要亂說。”
溥覺脾氣起來,一個高跳起來指著蔣成敏罵道:“誰一腳沒踩住,讓你跟到這裡來替小鬼子主持正義來了?”
蔣成敏也火了,瞪著溥覺說道:“你自己說說,你們突圍之後都幹了什麼?連‘三光’政策都出來,我看了都替你們害臊。”
溥覺跳起來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兩個首都警衛師計程車兵連忙過來抓住他的胳膊,試圖把他按回到座位上,可惜溥覺力氣不小,雖然不打算反抗,卻也不肯就這麼被按下來,三個人支撐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溥覺從小混跡市井,到了吳畏手下,時刻以小舅子自居,要注意形象,從前在四九城裡的痞子樣都收拾了起來。現在脾氣發作,也就顧不上裝模作樣,跳著腳大罵蔣成敏。
蔣成敏被氣得不輕,偏偏他身為法官,又不能和溥覺對罵,抖著手叫道:“把他抓起來。”
胡光在心裡忍著笑,擺手說道:“把他送回司令部去。”
然後又對蔣成敏說道:“程組長可吩咐了,咱們只取證,不抓人。”
蔣成敏根本沒意識到胡光居然當著溥覺的面把底都漏了,氣得身子直顫,罵道:“跋扈,太跋扈了。”他指著坐在一邊記錄的書記官,“把這些都記下來。”
那書記官一愣,心說這又不是罵人寶典,記這個幹嘛?難道你還要照本宣科再罵回去?問題是剛才這位罵得太快,自己也沒記住啊。
像溥覺這樣反應的人並不是少數,陸一師的官兵在吳畏手下,都學到了一些匪氣,再加上打下本州島後,大家回想起來整個過程,都覺得成不可能為可能,算是國家的功臣,多少都有一點驕兵悍將的意思,難免和調查組的各位負責人產生了一些衝突。
其中一個軍官被問得急了,居然搶過衛兵的手槍要斃了問話的法官。要不是身邊的衛兵反應快,程選傑的調查組就要再一次的減員了。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牢記程選傑的叮囑,胡光又分身乏術,所以還是有人被扣了起來,那個試圖擊斃法官的軍官更是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
都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調查組的這面牆還是四下漏氣的,很快訊息就傳了出來。
溥覺被架出來的時候比較晚,他痛罵了蔣成敏一頓之後,火氣也就消了,想想和這些大腦殼也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