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雖然是醫科出身,但是看到自己的父親被打成這個樣子,當然沒辦法保持平靜,連忙跑過去檢視。
那個帶領于軍幾人過來的少佐臉上也很不好看,這年頭的物質還沒有豐富到可以養出人權組織的程度來,各個國家審訊嫌疑犯都是動刑,只不過各村有各村的高招而已,大家身上一般黑,也沒有誰會閒得蛋痛去指責別人。
但是內田太郎這個人昨天畢竟已經打過招呼了,怎麼還被打成這樣?
李醫生對內田詩織很有好感,所以看到內田詩織焦急的樣子,也跟過去幫忙檢視內田太郎的傷勢。
于軍不會日語,日本少佐不會中文,兩個人也沒辦法溝通,只好幹瞪著眼睛站在一邊看。
李醫生算是正經的外科大夫,檢查了一下就確認內田太郎有幾根肋骨斷了,看起來倒也沒有內出血的症狀。不過這種事情只看表面是沒辦法確認的。於是起身向于軍說道:“得把他帶到醫院去。”
于軍側了側頭,示意他和日本少佐去說,
李醫生跟著朝田正平一起給人開刀作手術也有兩年多的時間,處理過的病人少說也有幾百,一看就知道朝田太郎身上的傷勢是被人長時間毆打出來的。他一心研究醫術,人情事故也就不怎麼通暢,心裡有意見,對少佐就不太客氣,說道:“我們需要把這個人帶走治療。”
少佐一愣,看了于軍一眼。于軍在警備司令部門前是出示過證件的,少佐已經確認他是佔領軍司令部的人,所以才帶他過來看望內田太郎。但是看望和提人顯然不是一會事,要是讓于軍就這麼把人帶走了,那可沒辦法向上級交代。
他遲疑了一下,向李醫生說道:“我需要向上級請求。”說完向于軍點了點頭,也不等他們答應,自己就轉身走了。
少佐這麼幹雖然看起來有點官僚,但是也算正當,畢竟人已經抓回來了,要放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但是少校出去了一會還沒回來,內田詩織就有些著急,她看出于軍對自己沒什麼好感,所以連連拜託李醫生想想辦法。
李醫生也覺得就在監獄裡乾等不是辦法,他算是半個書呆子性格,想著內田太郎的傷勢需要處理,就叫于軍幫他把內田太郎抬到外面光線充足的地方去。
于軍也不知道少佐和李醫生是怎麼說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的確不怎麼看得起日本人,自然懶得理會日本人的想法,所以直接揮手讓兩個士兵把內田太郎抬走。
這一下看管監獄的軍官就不幹了。
昨天程斌讓人給警備司令部打電話,其實就是覺得內田太郎這個人比較老實,不太可能參與反抗組織,所以一時好心關照一下。他當然不可能親自打這個電話,手下辦事的人也不可能在電話裡說這個人和我們程副總理有一腿,你們可要好好的養著,不能動手。
事實上只要仔細想想就能明白,如果內田太郎真和程斌有什麼關係,以程斌的身份直接撈人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根本不至於繞這麼大個彎子,又不是使團這邊沒糧食。
這段時間警備司令部正在全城搜捕反抗組織,監獄裡也算人滿為患,內田太郎自然撈不著單間,被直接送進了關押普通犯人的大房間。
沒想到審到半夜,有人供出來內田太郎的兒子內田彥是一個反抗組織的骨幹。
這一下可不得了。本來東京都城裡現在就是魚龍混雜,鐵桿日奸還在養成階段,真心實意給中國人辦事的人不多,大部分辦差的日本人對於各種反抗組織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很多骨幹直接就是住在城裡的。
但是出了刺殺這件事情後,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好,麻溜就跑路了,所以別看這兩天抓的人不少,真正的大魚一條也沒有,都等著深挖呢。
雖然內田彥所屬的這個組織名氣不大,但是多少也算個正經的以“驅除華虜復我扶桑”為口號的組織。真要能一綱成擒,那也是大大的功勞,所以審訊官兒們立刻如獲至寶。
有人想起來內田彥的父親內田太郎這會正在監獄裡,那還有什麼客氣,怎麼也要先把情報弄到手,至於上面告訴關照內田太郎的事情,那就到時候再說了,大家都是給中國人辦事,清查出一個抗中家屬來,沒準還是大功一件呢。
內田太郎雖然老實,但是年輕的時候也是跑過遠洋的,不但身子骨結實,脾氣也倔,自然不會把寶貝兒子的下落說出來,所以被打得很慘,要不是于軍一行來得及時,這會他還在過堂呢。
少佐帶人來看內田太郎,監獄方面是提前得到通知的。如果沒有于軍陪著,內田詩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