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陳老漢說是來給大總統磕頭,只不過是嘴上說說,大總統又不是買票就能看的,頂多也就是在總統府門前比劃一下。沒想到在火車上捱了一頓打,卻見到了兒子部隊的最高長官,剛才在吳畏的住處飽飽吃了一頓,正想著何去何從的時候,就被人接到了總統府,居然真的見到了傳說中的大總統。
這個時候,民間已經有葉知秋戎裝的大幅彩畫賣了,很多平民百姓過年的時候花上幾個大子請回家去,貼在牆上鎮宅。至於能不能避孕,那也見仁見智。
所以陳老漢倒也不用擔心認錯人。事實上在總統府裡想認錯人還真有難度。葉知秋愛用年青人,夠歲數的就他這一個。
第397章不同的路線
葉知秋雖然出身嶺南大族,但是未成年就四處求學,後來又專注和清廷作對三十年,半輩子混跡於三教九流當中,算得上是個草根總統,雖然沒有劉玄德朱重八混得那樣慘,但是對於像陳老漢這樣的人也並不陌生。
要說起來,自從當上了大總統,他還真沒什麼機會再接觸平民,這次見到陳老漢,感覺又回到了從前為推翻異族統治四處奔波時的青蔥歲月。
陳老漢和孫子已經洗漱過了,換了乾淨的衣服,雖然還是可以一眼看出長年勞作的經歷,畢竟沒有什麼體味,葉知秋和肖媛面對著他們的時候,也不會感覺到不自在。
葉知秋這個時候完全看不出總統的派頭,和陳老漢說了一會話,又抱著小男孩逗了一回,問道:“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陳老漢咳了一聲,說道:“叫虎子。”
葉知秋笑了一下,知道窮苦人家的孩子能起個大號已經很不容易了,估計是孩子的父親生前取的。陸一師士兵都識字,但是文化水平高不到哪裡去,自然指望不上什麼文采。
他笑道:“等他長大了,也是一員虎將。”
說到虎將,他自然就想起吳畏,腦子一轉,向陳老漢說道:“陳虎這個名字太普通了,將來無論做什麼,都當以誠信為本,我給這孩子改個名字,單字名‘誠’,字‘虎臣’吧。”
在陳老漢的眼中,葉知秋就是cos的從前皇帝那個角色,哪裡會不同意?他倒是也會湊趣,連忙拉著孩子跪倒謝恩。
葉知秋連忙去扶,到底年紀大了,動作沒有吳畏快,被吳畏搶先把陳老漢祖孫拉了起來。
葉知秋笑道:“老哥,現在是共和國了,皇帝都退位了,也不興下跪那一說。我和你只是分工的不同,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吳畏看了葉知秋一眼,心說這瞎話你也就糊弄一下中二青年,這老頭得多單純才會相信?
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拆葉知秋的臺,於是向陳老漢笑道:“大總統鬧革命,就是為了讓咱們從此不用再向人下跪。我和這孩子的父親他們在日本流血犧牲,也是為了從此只有別人跪咱們的份。”
肖媛眼中一亮,奮筆疾書,耳中聽到葉知秋笑道:“中正說得好,不過這後一句太霸道了,改成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更好。”
肖媛心中有些不以為然,霸不霸道不是看你說什麼,而是要看你做什麼。不過葉知秋既然這樣說了,她就仍然很聽話的把已經記錄下來的句子改了,通常情況下,肖媛還是很給葉知秋面子的。
又說了幾句話,吳畏就帶著陳老漢祖孫離開了。臨走時葉知秋向吳畏問道:“你能在新年前啟程嗎?”
吳畏皺了一下眉,葉知秋提的新年可不是農曆年,而是指公元一九零六年前,現在已經是十一月末,也就是說,葉知秋希望他在一個月內動身去俄國。
他遲疑了一下,說道:“路線怎麼定?”
這一點很重要,北冰洋封凍,他已經不可能像夏天那樣從北冰洋嗖嗖的來回跑,一個比較正統的途徑是取道印度洋,繞一個大圈子從歐洲過去。但是走這條路他至少需要大半年的時間,中間不旦要穿越正在打得火熱的巴爾幹地區,而且還要穿越俄國南方政府的控制範圍,還不如老實等著明年夏天北冰洋解凍,再順著亞洲大陸的北部邊緣過去,沒準還能早到一點。
另外一個比較快的途徑則是沿陸路向北,穿越中俄邊境。這個速度要快一點,但是危險性更大,先不說西伯利亞的冬天有多危險,只說日本第三師團一直不肯遵照日本天皇詔書投降,前一陣子更是流竄到了伊寧一帶,讓本來就錯綜複雜的中亞地區局勢變得更加詭秘難解。
聽到吳畏的問題,葉知秋遲疑了一下,看了看陳老漢祖孫,說道:“明天上午你再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