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工程師竟然是一位將軍的時候,兩兄弟都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奧維爾向陳家豪問道:“他就是夫人說起的畏先生?”
“是吳先生。”吳畏用英語糾正道:“中國人的姓氏是放在前面的。”然後他向兩兄弟笑道:“我對夫人說起來,只要有足夠好的發動機,石頭也能飛上天,不知道她有沒有轉告你們。”
“我的上帝。”威爾伯驚叫起來,他看著自己的兄長,“真的是他?”
奧維爾謹慎的看著吳畏,後者的理論太過驚世駭俗,以至於讓他完全忽視了吳畏那流利的英語。他說道:“請恕我不能贊同您的這個觀點。”
吳畏笑了起來,他擺手說道:“這只是強調發動機的重要性,並不能忽略其它方面的發展。”
三個人交流的時候,陳家豪微笑坐在一邊,並不插話。說實話他聽不明白吳畏三人所說的這些理論,甚至不明白航空器材發展會給社會帶來的巨大變革與商機,他只是禮貌的配合著杜迪夫人的選擇而已。
相比之下,克萊斯特的英語水平就不怎麼夠看,他板著臉坐在一邊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吳畏和萊特兄弟說了一會話,確定這兩個人就是歷史上那對著名的兄弟,不禁覺得資本的力量讓這個世界變得如此狹小。
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顯得格格不入的克萊斯特,向萊特兄弟表示自己還有一些公務需要處理,明天會去專程拜訪他們。
兩兄弟是第一次在專業領域遇到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人,和吳畏說了這一會話後,剛剛被勾起了興趣,正是意猶未盡的時候,就聽吳畏說“且聽下回分解”,不禁有點不情願,威爾伯還想再說話,奧維爾已經搶先一步拉著威爾伯告辭了。
有陳家豪陪伴,吳畏也不用操心萊特兄弟的衣食住行,很客氣的送三個人離開,果然克萊斯特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並沒有一起離開的意思。
送走了陳家豪三人,吳畏正想回去見克萊斯特,鄭宇捧著一封信送了過來。
吳畏奇怪的問道:“哪來的?”
“日本送過來的,走的軍用急件。”鄭宇說道。
吳畏點了點頭,伸手接了過來。萊特兄弟從美國啟程的時候,當然不可能知道吳畏會回國,所以直接到了日本,在那裡又和克萊斯特一起乘船追到了北京。
不算臨時增派的船隻,中日之間的渡船每天只有一艘,這封信應該是和萊特兄弟乘坐同一艘渡船來的。只不過軍事郵件要先送到總參分檢,所以慢了一步。
吳畏離開日本的時候,給幾個心腹留下了專門的通訊途徑,可以透過旅順陸一師的電報中轉,特別緊急的事情也可以利用杜迪夫人的線路。所以走軍用郵件渠道的信件肯定不會是什麼急事。
吳畏隨手拆開了信封,拿著信紙邊走邊看,只看了幾行字,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就連走進會客室時,克萊斯特起身致敬都沒有注意。
這封信是蔣方震寫來的,他的才能雖然頗受吳畏重視,但是還遠遠算不上吳畏的心腹,倒不是他有什麼特殊的表現,只是吳畏對於這些歷史上有名的人物都有一些戒心,不太相信蔣方震會追隨自己的腳步。
因為這個原因,蔣方震沒有渠道和吳畏直接聯絡,只好走公文渠道給吳畏送信。
在信裡,蔣方震提到了現在本州島的局勢。吳畏離開的時候,為了把水攪渾,讓陸一師參與到了東京都治安戰的行動中去,最近一段時間,官兵們逐漸適應了這種低烈度的新型戰鬥方式,開始取得一些成果。
但是蔣方震要向吳畏彙報的並不是這件事,陸一師的成績再多,高興的也是西園寺公望和松井石根,讓蔣方震擔心的是程選傑的軍紀調查組。
有了上次的兵變事件,軍紀調查組現在辦事低調得多了,但是程選傑這個人工作能力極強,這一下被吳畏得罪得狠了,倔脾氣上來,開始真心實意的辦差,工作進行得更加紮實。
陸溢光身為調查組副組長,怎麼說也要留點節操,不能沒事就給陸一師通風報信,再說吳畏現在已經回國,馬寶手術後又不能理事,只剩下一個張操撐場面,陸溢光想找個人透氣也沒辦法。
蔣方震從前就是總參警衛營的軍官,又是北京軍官學校的第一批學員,陸溢光聽說過他的名字,一次遇到的時候,兩個人聊了幾句。陸溢光喜歡圍棋,難得找個對手,聽說蔣方震也喜歡手談,有事沒事就喜歡找他來談一曲。
在陸溢光那裡,蔣方震聽說了不少事情,結合他的所見所聞,分析出吳畏再回日本的可能不大,張操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