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收容一下傷員,等他回來接應。
那個排長領命叫人的時候,吳畏才發現他這個排已經只有十幾個士兵了,有幾個人還拿著日軍的步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招呼大家繼續前進,轉眼卻看到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劉馳嘴裡嚼著什麼東西。
見他看自己,劉馳把嘴裡的東西吐到地上,罵道:“日本人的乾糧真難吃。”
他也早就換了日製步槍,剛才打算在日軍屍體上摸些彈藥,沒想到卻摸出了一個*夾雜著野菜的飯糰子。
劉馳剛才在城外的時候沒顧得上吃東西,雖然看著這玩意的賣像不怎麼樣,還是忍不住咬了一口,沒想到日軍人的乾糧比陸一師自己製作的乾糧口感還差,不用水送,根本咽不下去。
一個士兵驚奇的叫道:“小鬼子也有手榴彈。”
吳畏愣了一下,看到那個士兵正從一個日本兵的身上拽出兩個木柄手榴彈,看那外形,和國防軍制式的甲型手榴彈差不多,說起來,這個還是吳畏的專利,不過無論是漢陽廠還是天津軍械局,都沒有給他一分錢專利費。平時吳畏還能拿這兩個廠子總能給自己的部隊白送東西來安慰自己,沒想到現在日本人也開始仿製手榴彈了,這可沒地方要專利費去。
他罵了一句,心裡也知道在戰場上沒有什麼新技術是可以保密的,唯一的區別就是對方有沒有能力仿造和是不是願意偽造。
比如葉知秋去年滿世界的推銷零一式步槍和迫擊炮,但是除了美國定購了一批步槍,德國則在組織人手評估迫擊炮的效能外,英法兩國根本就沒有看得上這些東西,在他們看來,遙遠東方那個落後國度弄出來的東西,就像他們生產的瓷器一樣,中看不中用。
劉馳可沒吳畏那麼多想法,接過一個日製手榴彈看了看,很高興的說道:“跟咱們的差不多嘛,這個我要了。”說完一面往自己的手榴彈袋裡塞,一面叫道:“再找找看還有沒有了。”
吳畏沒有心情和劉馳扯蛋,抄起步槍叫道:“行了,收拾完了就快走。”說完就當先跑了出去。
此時平壤城內能夠及時趕到的部隊已經不多了,吳畏再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阻擊,一路推進到了乃木希典的住處。
大門外倒斃的屍體昭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慘烈的戰鬥,吳畏看到一個戰士還沒有犧牲,正按著肚子上的傷口,掙扎著靠在門邊上。
兩個醫務兵跑上去檢視他的傷口,吳畏端著槍從傷兵的身邊跑過,直接衝進了院子裡。
許晨劍算是他的嫡系,除非實在照顧不到,不然絕不會放任傷員不管,所以吳畏猜測許晨劍的進攻一定遇到了非常危險的情況。
院門裡的照壁處看起來發生過一次很劇烈的爆炸,考慮到無論敵我都沒有在剛才的戰鬥當中使用炮火,所以這裡的爆炸應該是陸一師配備的**包所為。
在這個時代裡,也只有國防軍的部分單位有戰鬥工兵這個兵種,其它國家的軍隊還沒有開始有意識的在戰鬥當中使用工兵來清除障礙。
一路上不斷有雙方的屍體出現,在一處水塘旁邊,看起來還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白刃戰,地上有雙方士兵的屍體,現場看起來極為慘烈。
當他趕到後院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正背對他站著的許晨劍。他和十幾個陸一師的戰士正平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與對面的日軍對峙。因為對面的日軍人數眾多,所以李康的精神高度緊張,都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出現。
吳畏一眼就看到,在與許晨劍對峙的日軍士兵後面,站著一個留著大鬍子,拄著指揮刀的日軍將領,正冷冷的看著他們。
看到吳畏等人出現,本來正在逐漸壓迫陸一師士兵的日軍發生了一陣輕微的騷動,看起來並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有新的敵人出現。
吳畏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帶來計程車兵向兩側展開,然後大步從李康的身邊走了過去。
李康這時才發現吳畏到了,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大叫道:“師長,這老傢伙是個大官。”
吳畏沒有回應李康的話,他盯著那個日軍將領,說道:“乃木希典?”
吳畏說的是日語,但是那個日軍將領一開口,居然是流利的漢語,他說道:“你們很勇敢,但是也很莽撞。”他說道:“你們以為到了這裡,就算取得了勝利嗎?”
吳畏並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說道:“我是吳畏。”他仍然用日語說道:“遼陽的那個吳畏。”
這句話一出口,對面日本軍人的臉色就都變了。有不少日軍士兵看著吳畏,忍不住悄悄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