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車站每天都會有一列火車開來,卸下物資,然後裝上傷員開走。他發現每趟列車的車輛數目並不是固定的,有時甚至有空車到達。所以吳畏判斷,這附近應該還有一個物資集散站。
吳畏對這個集散站很感興趣,但是估計距離不會太近,而且他一個人能力有限,就算去了也幹搞不出多大的事情來,所以仔細想了一下後,就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念頭,專心打面前這個車站的主意。
三天前他襲擊俄軍前指之後,俄國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出動了不少人進行搜尋,可惜在西伯利亞的原野上,這種規模的搜尋並沒有給吳畏帶來太多的麻煩,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吳畏也不可能輕鬆混進車站裡去搞破壞。
今天俄國人的搜尋行動終於結束了,指揮官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回前線去。吳畏也看到了自己回到同胞中間的希望。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重新回想了一遍自己將要進行的計劃,確認沒有疏忽之後,這才慢慢的從樹叢中退了出來,然後像平日裡那樣仔細的消除痕跡。
其實這麼做沒有什麼必要,如果自己得手了,那麼就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來;如果自己沒得手,那麼恐怕俄國人也不會再給自己機會回到這裡來,一切只是習慣使然。
趁著夜色,他悄悄溜進車站內一間倉庫裡。看起來俄軍前線需要一切可以運達的物資,所以這些倉庫裡大多已經空了,吳畏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收集了一些易燃物,為自己將來的行動做準備。
每天都會來光顧一趟的列車通常在中午時分到達,吳畏沒有幫手,也沒有遠端遙控手段,計劃能不能成功,就看火車的正點率了。
凌晨是人體最睏倦的時刻,吳畏也不例外,他小心的在門後佈置了一道警報後,就抱著步槍縮在角落裡打起瞌睡來。
他不敢睡得太沉,所以很快就醒了過來,睜眼後發現天已經亮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格外漫長,吳畏乾脆抱著槍繼續打瞌睡,直到太陽慢慢爬到了頭頂上。
他從軍裝的口袋裡摸出一塊**的乾糧,掰下一小塊含在嘴裡用口水浸軟,才慢慢嚥了下去,然後從倉庫的角落裡搬出一罐煤油,把它均勻灑在一摞俄**裝上。
俄國人有喝烈酒的習慣,所以吳畏最早打的主意是俄國人的酒,反正那些人每天有一半時間都是醉的,就算丟了酒也不會發現。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偷俄國人的酒這件事難度絕對非常高,每個俄國人都曾經有過被同伴偷走藏品的經歷,所以他們對這玩意看得可比自己的槍嚴密多了。
最後吳畏只好又把主意打到煤油上面,很驚訝的發現這種被俄國人當做燈油和燃料的東西到處都是,只要他想要,完全可以用這玩意把整個車站都刷一遍,根本沒有在乎。
灑完煤油,他又取出一根短短的蠟燭頭,小心的放到一個架子上。蠟燭的底部纏了棉絲。當蠟燭燃燒到足夠短之後,棉絲會被點燃跌落,掉到灑滿煤油的軍裝上,然後他就可以期待一場大火把這一片的木質倉庫都付之一炬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吳畏點燃了蠟燭,把自己水壺裡最後一點酒倒在身上,然後把水壺扔到一邊,做出這裡曾經有過一個酒鬼的樣子,然後拎著步槍大搖大擺的拉開倉庫門走了出去。
這個世界沒有刮鬍刀,吳畏只能用軍刀湊合,幾天沒動手,現在已經是一臉胡茬子,臉上也是漆黑一片,再加上一身俄軍裝備,倒不愁會被人發現。
果然夏日裡的陽光讓車站裡的人們昏昏欲睡,並沒有人注意到多了一個滿身酒氣的傢伙。簡易站臺上有幾個軍官正在指揮裝卸工人準備卸車,看到吳畏搖搖晃晃的走過來,還大聲叫喊著讓他走遠一點。
吳畏在車站裡看到了幾個俄國大媽級的人物,發現這樣水桶腰居然很受歡迎,也不知道這些俄國兵都飢渴到了什麼程度,他自己對這種勾引當然只能敬謝,反倒引來一陣嘲笑。
他慢悠悠的沿著鐵路線向車站外走著,沒有聽到預想中的汽笛聲,看起來今天的火車又晚點了。他想了想,一屁股坐到了線路旁邊的草地上,脫下靴子假裝倒沙子,然後乾脆就不起來了。
吳畏是個謹慎的人,到達這個世界後,身上衣物裝備都藏了起來,結果最讓他感到苦不堪言的就是這時代的鞋子,穿著它走路真是一種折磨。
所以前幾天他趁著俄國人到了一批被服的機會,偷了一雙軍官穿的高階牛皮軍靴,這下就舒服多了,讓他很後悔沒有多偷一雙出來。
不遠處的岔區外有個人正坐在太陽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