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清平樂宮裡矛盾頗多,爭來爭去都是一些小丫頭的無聊心思,現在回想起來覺得挺幼稚。那時候的符靜蕭嬌蠻任性,言語囂張,現在看起來變得溫柔嫻靜。當年同一批的宮舞伎所剩無幾,轉眼兒一別多年,竟是在異國他鄉重逢,真是令人感慨唏噓。
“謝蘇娘子賜座。”符靜蕭安靜地坐下,一雙眼眸看向蘇離兮,竟然有一些激動之情:“蘇娘子恕罪,實在是多年沒有見多故鄉人了,難免有些失禮急躁。哎呀,您的腿怎麼了?”
蘇離兮沒有回答她,緩緩向後倚靠在長枕頭上,語調中頗感惆悵:“是啊,做夢也想不到,能夠再次見到你。其她幾個姐妹可好,你們幾個在西茲國應該有些聯絡吧!”
符靜蕭神態黯然:“不提也罷。我們這些陪嫁宮舞伎,大半流落於西茲國的各個王府,死的死,瘋的瘋,更有不容於主母,莫名其妙就失蹤的,連個屍首都找不到了。誰讓咱們都是奴婢出身的宮舞伎!”
說著、說著,她的眼角滲出了幾點淚光,自己發現後覺得很是不妥當,急忙側身用
tang帕子沾抹掉:“呵呵,都是我不好,盡說些喪氣話。其實,我這些年在斯瀾王宮挺好了。王爺待人真誠,從來不曾虧待於我。前幾日聽說,從漢地來了貴客,我暗暗激動起來,盼望著能夠得到家鄉的訊息,才不顧體統的前來求見。”
金嬤嬤冷哼一聲兒,蘇娘子的真實身份只有幾個人知道,這符靜蕭怎麼就猜到了?可見她是一個不安分之人。看來,這座宮殿中的奴僕們不省心,要好好斟酌挑揀一番,莫叫心懷不軌的人留下來。
符靜蕭露出了急切的目光:“我離家多年,雖有書信寄過去,卻從來沒有迴音,內心早就焦灼一片。蘇娘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