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三番四次的縱容著她。現如今,將她遠遠地嫁到西茲國,把那西茲皇宮攪得連七八糟,讓他西茲國君焦頭爛額、無心國事,也算不辜負哀家對她的養育之恩呀!”
“那西茲國君會不會抱怨我們天熙朝?”
“出嫁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西茲國君若是掌握不了自己的後宮妃妾,那也怨不得我們了。再說了,他一個小小的西茲國何足為懼?不過,我們現在需要向他們購買些糧草罷了。將來的事情,誰也預料不到。”
“呵呵……”王憐兒抿嘴低聲地笑道:“皇太后聖明!”
無望的昌泰公主,跪了半天等不到皇太后的恩典,抬眸看看天色已近黃昏。
她只得跑到紫宸殿裡來求皇帝哥哥,卻聽說他正在沅淑閣內,與那個不要臉的宮舞伎蘇離兮一起吃酒作樂?是那個卑鄙的舞伎,一定是她陷害了自己!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呀!……”
昌泰公主仰面痛哭著,泣不成聲:“我是你的親妹妹、你一向都最疼我。小時候,您爬上樹給我摘果子吃,跳下水給我抓金魚玩兒,您都忘記了嗎?”
幾個宮女攔住了她,不叫她硬闖入沅淑閣內……
蘇離兮越
tang聽越不安,悄悄打量著皇帝的臉色:“小九,我……”
“來,再飲一杯!”楊熠打斷了她的話,又為她斟了一杯酒:“醜丫頭若是喜歡這酒的淳香,朕就叫他們把剩下的幾罈子都挖出來,存放在你的沅淑閣裡。”
“哦!”蘇離兮回答到。
昌泰坐在門檻前,撒潑一般哭鬧,一把兒鼻子一把兒淚水。傷心到極點的她,再也顧不上衣衫的整潔和往日的典雅了。
“皇帝哥哥,以前不管我做了什麼錯事,您都會幫我抹掉,都會一次次原諒我。可您現在為什麼這麼狠心?竟要將妹妹嫁給一個老頭子……”
“九哥,你若是不肯出來見我,我就叫你後悔一輩子。皇上,你出來呀,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其她的公主?明蘭、慶華、還有清翟她們個個都是適婚的年齡!”
說著、哭著,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昌泰公主拍打著門框,含著淚水的眼眸突然變得凌厲起來:“都是那個濺人,一定是那個濺人,在皇帝哥哥跟前吹了枕邊風兒,蘇離兮,你自己不能嫁給安表哥,便來陷害於我,你想拆散我們。”
“蘇離兮,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你會失寵,你會被打入冷宮與老鼠為伴。本公主詛咒你不得好死、死無全屍……”
蘇離兮面色蒼白,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著。
楊熠臉色一沉,將手中的酒壺重重地放下:“來人,公主瘋了,將昌泰送回去禁閉,在她出嫁之前,朕再也不想看到她!”
“諾!”一個宮女得令,立刻下去傳話。
大殿外,幾個太監上前幾步,準備抓人:“公主殿下,皇上的旨意已下,您若是繼續在此地胡攪蠻纏,請恕咱家等無禮了。”
“別過來,都別過來!……”
昌泰公主果真像是瘋了一般,突然掏出一把鋒利的剪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你們誰若是敢碰本公主一下,我就叫著沅淑閣中血濺三尺!”
“本公主乃是先帝親女,今上的庶妹,天熙朝堂堂公主,楊氏皇族血統無比的高貴。你們誰敢逼迫於我?”
太監們臉色大變,再也不敢上前來。昌泰公主的貼身宮女們,跪下哭泣道:“公主呀,您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呀,有話好好說,皇上一定會念及兄妹之情。”
昌泰公主越說越傷心:“為什麼要選我?皇上明明知道我喜歡錶哥。一定是那個舞伎,一定是她挑撥離間……”
昌泰公主冷眼一翻,滿面都是狠厲之色:“蘇離兮,你個濺人給我出來!”
昌泰公主背靠著門框,手執一把銀剪,睜大了眼眸警惕地看著太監們,防止他們上前來搶奪剪刀。
她歇斯底里地叫喊著:“本公主不過輕輕扇了你一個耳掛子,你便要了本公主的命。有膽子,蘇離兮你就出來,親眼看著本公主死在你的殿前。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殿內,蘇離兮臉色愈加難堪,不自由主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她轉過身去,低垂下腦袋,像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不敢看皇帝的眼睛。
聽到殿外不斷傳來的辱罵聲。
皇帝氣極反笑:“好啊、好啊!一群廢物,來人……”
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昶菁跪下:“奴婢在,皇上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