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長軟枕頭上,依舊牽著她的手:“你來了,便什麼都好了!”
蘇離兮聽得有些不耐,微微蹙眉:“你吃藥了嗎?是應該先吃早膳呢,還是先吃藥?你的傷口應該有忌諱吧,很多食物不能吃,我去問問她們吧!”
他的目光一刻不離開她,愛戀地說道:“你來了,朕不用吃藥也能好!”
蘇離兮有些惱怒:“皇上,你能不能正常說話?你若是再用這麼不正經的強調說話,我現在就走!”受傷了,就不能安分些嗎?哪裡像個病人?
“別、別別走……”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朕與你好好說話,正經說話!”
唉……她瞧著他病得可憐模樣,繼續耐著性子說道:“那你想吃什麼?我叫她們立刻去準備!”補充營養也很重要呀!
他戀戀不捨地捏著她的手指尖兒,漂亮的眼眸裡冒著光:“朕,只想吃你!”
蘇離兮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氣呼呼地作勢要走!他真是狗改不了吃那什麼的性子呀……
“朕錯了、朕錯了!”他慌忙在後邊摟著她的腰:“離兮別生氣!”
蘇離兮僵硬地站著:“不許再油嘴滑舌!”
“嗯!”他乖巧地點點頭!
“不許再動手動腳!”
“嗯!”他將她摟得更緊!
“不許再耍賴撒嬌!”
“嗯!”他的臉貼著她的腰磨蹭著!
“鬆手呀!”她想掰開他的手,又怕觸及牽扯到他的傷口。
“你不走了?”他小小翼翼地問道!
她不耐煩地哼道:“嗯!”
“唉呦……”他突然扶著傷口處叫道!
蘇離兮心頭一驚,急忙轉身:“怎麼了?”
他艱難地皺著眉頭,呲牙咧嘴地說道:“好像牽扯到傷口了!”
“快點兒躺下!”她扶著他的肩膀躺好,略帶責備地說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躺著別動,昨天才受傷,今天還沒有長好呢。若是動來動去的,等一下又要出血!”
侍奉不好他,皇太后豈能輕饒了她?
昶菁輕輕走進來,跪下:“皇上,早膳準備好了!”
皇帝厭惡地說道:“朕沒有胃口,讓她們回去。”
昶菁的臉色寫著無奈:“皇上,太醫吩咐的,您若是不用膳可不行!”
“出去……”他擺手:“朕說的話,不管用了嗎?”
蘇離兮坐直了身子,對昶菁說道:“傳膳吧,多少都要吃一些……”
昶菁左右為難,不知道該聽從誰的指令?
蘇離兮回頭,直直盯著他,目光清冷……
他哀怨地看她一眼,委屈地癟嘴,只得有氣無力地說道:“那就…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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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悄悄的……
京都城一處偏僻的小院子,屋子中一位女子正焦急不安地走動著,她不時看看窗外的天色,今夜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她此刻的心情也如這黑漆漆的天空般陰沉。
微弱的燈光將她的容顏映襯得忽明忽暗。她猛地抬頭,竟然是那早就應該被人砍死的歐陽八品?院子裡響起了幾個腳步聲,歐陽八品急忙開啟門。
一個高大的男子走進屋子,他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黑貂皮斗篷,頭上一頂黑色的風帽,將他整個人
tang遮擋地嚴嚴實實的。他身上帶著一股寒氣,帽子上沾著幾片潔白的雪花,
他站在那裡,抬手緩緩地揭開了風帽,露出一張異常清冷白皙的臉,黑白對比之中如同冰雪雕琢般冷峻。
歐陽八品慌忙跪倒在地:“奴婢叩見皇上!”
皇帝冷若冰霜,眸光精銳,與白天與蘇離兮相處時的輕浮浪蕩,判若兩人!
他擺擺手,門外的昶菁、昶十一等人退至一旁,並輕輕將屋門關上。
皇帝走到桌子前坐下,歐陽八品不敢站起來,挪動膝蓋轉動身子,繼續跪向了皇帝。
“皇上,您的傷?”她畏懼地問道:“聽說很嚴重?”皇帝的傷驚動了整個天熙後宮,可她明明只是輕輕劃了一下!
“無妨,只是一點兒皮外傷!”皇帝扯了扯唇角,淺淺一笑:“朕為了方便行事,故意扮作重傷而已。”
“那奴婢就放心了!”
歐陽八品深深地叩首,肩膀微微顫抖著:“奴婢兩次謀害皇上,實在是形勢所迫,情非得已。皇上仁厚寬宏,不但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