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委屈死了!
半夏哭的更加稀里嘩啦,屈眳拿她沒辦法,只得在一旁低聲勸慰;“別哭;別哭了。”
除了這一句之外,再也就說不出別的話了。
半夏哭著,越發難受,乾脆一頭扎入他的懷裡;涕淚把他衣襟給弄了個亂七八糟。
“別哭了,再哭的話;把傷口泡壞就不好了。”屈眳過了半晌,嘴裡來來回回的還是隻有這麼一句。
“她憑甚麼打我呀。”半夏咬住嘴唇,聲氣兒都在喉嚨裡抽噎。那聲響聽在旁人耳裡可憐的很;激起無限憐惜。
“我和左尹又沒甚麼,她自己不受夫君喜歡,就來找我的麻煩!”她話語帶哭音,聽的人又是一嘆。
可不是,她現在和左尹屈襄可是甚麼事都沒有呢,一切都是左尹自己安排的。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就是這次宴會,她也是聽說屈襄宴請了很多人,所以才來的。誰知還是出了這事。
半夏越想越發委屈,“她憑甚麼打我呀。”
屈眳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稍稍用了點力氣,就讓她抬起頭來,面上淚痕交錯,淚水把拿到腫痕給泡在裡頭。
“父親已經在巴姬那裡了,應該……”屈眳頓了頓,不知如何說下去。
巴姬性情潑辣急躁,能幹出這事來,說實話,真不叫人意外。但傷到了她,那便是巴姬的愚蠢和不對了。
“彆氣了,父親會懲罰她的。”
半夏想了一下,她咬住嘴唇,“左尹怎麼懲罰她?”
當場打她巴掌,哪怕沒有被巴姬真的打到,她還是氣。
“這……”屈眳也說不上來,他從不插手父親和庶母們的事。所以也不太知道父親私下如何和庶母們相處,也不知父親會如何處置犯錯側室。
“你就是說些好話來騙我!”半夏不管了,她揚起下巴,在他懷裡控訴的瞪她。她不是胡攪蠻纏的性格,也不會特意給人難堪,但被人當眾羞辱,叫她不放在心上,如何可能?
屈眳拉住她的手,“我何時騙你了?”
半夏安靜下來,只是還是不停的抽噎。她也不說話了,默默垂淚。這樣子倒是比剛才哭出聲還叫人心碎。
屈眳也不管自己被蹭的一塌糊塗的衣襟,令侍女取來水盆,親自拿過被溫水浸透了的布巾,給她擦拭臉頰。
臉上那一道腫痕,被淚水泡的發紅。他小心的給她擦拭。
擦拭完之後,他吩咐左右侍女服侍好她。
“前面族人還在,我得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