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的甘子義眨眨紅通通的眸子,兀自丈二和尚mō不著頭腦一般,口中兀自問道,“了?這就走了?”
奕滿腹積鬱,又無從發作,狠狠地跺了下腳,追出官衙,卻只看見副島種臣乘坐的馬車揚起一片煙塵,已經不見了蹤影。
沒辦法,只好又折了,這一次,連禮也不施,一屁股坐在座椅上,“皇上,您……這是……”
那個叫鄭剛的總署通譯還當聽了,“王爺,您說?”
奕重重的嘿了一聲,站起身來,“皇上,您……哎您能說這樣的話呢?”
鄭剛臉sè嚇得雪白他這才,這個自從陪同他一起登臨長城,為一語戲言給折辱的男子竟然是當今皇帝?平日裡可沒少在同僚面前說他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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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節昏招
第94節昏招
第95節千頭萬緒
第95節千頭萬緒
文祥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好,一到了冬天就會犯哮喘,這一次在總署衙mén中,為皇帝化名甘子義,與日本國公使副島種臣一席對答,口不擇言的語出荒唐,進而和奕面折廷辯,老人受jī不過,當場昏厥,雖然幾經太醫調理,終究還是因為年老氣衰,數日之後,就到了彌留之態。
軍機處表面上不敢多說,但心底對皇帝這樣負氣而去,還是大大的不以為然的。皇帝也是一肚皮的委屈,不過旁的人總還能有一個傾訴的物件,又到哪裡去找何人袒lù心懷?因為這樣的情緒使然,他在封衙之期到來之前,也病倒了。
他的病不很嚴重,只是偶感風寒,造成的感冒而已,也就不大當回事,在病榻上繼續理政,“……文祥的病,可好些了嗎?”不跳字。他問薛福成,“你說他已經是油盡燈枯,所能做的,也只是略盡人事——這行呢?朕看他的年紀也不是很大,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皇上,百姓小民也有內不治喘,外不治癬的俗語,文大人乃是本源虧損,天年已到,非人力所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