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定的三鼎甲,清流中堅,朝廷柱石,更是我大清的臉面,別學那些學識未深的淺薄之輩,就如同修煉的一千年的老狐狸,眼見可以化chéng人型,卻一時不檢,lù出一條máo茸茸的大尾巴來——給人家笑話不笑話?”
聽皇帝用到這樣一個雖然粗俗一點,但也無比貼切的譬喻,軍機處眾人直想發笑,君前不能失儀,只好強自忍耐。
張之dòng自然又是碰頭不止。
皇帝轉過臉,又看著張之萬,“還有你,張之萬。”
張之萬不知道這其中還有自己什麼事,勢必又不能詢問,只得眨著一雙眼睛,伏地不起,“朕聽說,有一天你帶了兩個掛錶,有人說,表只要準,一個也就夠了。你這樣回答人家:‘我帶兩個表不足為奇,舍弟有‘八表’之多呢’此話是不是有的?”
“這,有的。”
“呸”皇帝迎頭啐了他一口,“無德無行的東西你弟弟用典不慎,朕總還能看在他一時得意,寬宥幾分;倒是你,聖人教你的那些忠孝仁弟之術,都到哪裡去了?上不知道將此事奏報君父;下不懂得代兄弟補過,反倒在一邊看他的笑話,這就是你多年讀書,所養成的君子氣度嗎?敗類”
張之萬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樣的事情辯無可辯,又給皇帝罵得句句都到了心窩中,更是羞慚無地,只好學著弟弟的樣子,伏地碰頭不已。
“都出去朕懶得見你們”
把張氏兄弟打發出去,皇帝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奕幾個人,“還有你,許乃釗,你看看,你給朕保薦的這是什麼人?”
“是。張之dòng是臣的mén生,臣有管束不言,疏於教導之罪,今日鬧出這種有辱人臣之體的大過,臣自請處分。”
“處分嘛,倒也不必。”皇帝這樣說,“清流的口氣可真是越來越大了現在的一些草茅新進倒都安分,便如同劉步蟾、鄧世昌等;而那些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