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根據大清方面掌握的資訊,日軍在靜岡縣和神奈川縣共安排的是日本第一、第二師團和超過十萬之眾的警用部隊、屯田兵部隊,絕對是前進路一塊最大的絆腳石!
這樣的事情他知道,兵部諸員也知道,許庚身又是言不輕發的性子,既然說這樣的話,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果然,和皇亮晶晶的眸子一經碰觸,他不露痕跡的避讓開去,“正是因為日本人囤積重兵,我方更要迎難而,一則可以消滅日軍;二來更可以大大的打擊日軍銳氣——也好讓他們知道,我大清兵士的戰力如何!”
“消滅敵軍?日軍駐防此地計程車兵在十萬以,我方處於攻勢,要派多少人過海作戰,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許庚身一笑,對載澦的話根本不放在心似的,“其實不必過多,照臣的估計,只要有三萬士兵就足矣在此處站穩腳跟。何也?我方攻擊重點不在靜岡縣,最起碼,先期的作戰目的不在此處,而是在小小的伊豆半島,人太多了,反而施展不開,倒不如盡選精兵,落足島,等站住腳跟,第二批兵士到來之後,再徐徐展開作戰。”
“……這樣一來的話,日軍不知我軍企圖如何,島有我軍駐守,憑我大清綠營的戰力,彼此攻守易位,日本人想奪回該島,非付出十倍於我的傷亡不可!時間拖得越久,日軍便會越發心慌神亂,想舍不可,欲奪更加不能,這伊豆半島,便如一顆釘子,楔死在日本人心口,只等時機到來,便可出兵進擊;即便一時難以奏效,也可以在北路軍進兵之際,穿插日軍身後,助軍一臂之力,收事半功倍之效!”
朱洪章等人都為許庚身的話說得動了心,眼睛望著一國至尊,“此事啊,你日後擬一個摺子來,朕和軍機處幾個人看看再說。眼下嘛,還不必急於一時。朕想,對日作戰,也不是那麼快就能結束的。嗯?”
庚身獻計得售,高高興興的答應下來。
“朱洪章,你剛剛從前敵回來,軍中士卒士氣如何?每天飲食用度,可還能夠支應嗎?”。
“一切正如皇所料。戰士們群情激昂,都想著早一天陣殺敵,為皇效犬馬之勞呢!”朱洪章馬屁滔滔不絕,左右皇帝也是不知道的嘛!更何況,自己的話也不能算是撒謊,“至於軍中用度,以臣觀之,尚可支應旬月時日。”
“缺失之物主要是武器彈藥還是什麼?”
“主要是彈藥、醫藥和飲食之物。”
皇帝一愣,前兩者他還能想得到,怎麼士兵們連食物都開始短缺了嗎?“回皇話,這其中有一個緣故:兵士大多的大肚漢,有時候甚至還要分出一些給當地無所依靠的百姓,因此,軍糧消耗,最為嚴重。”
“此事斷不能行。”皇帝大聲說道,看他大發脾氣,眾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朱洪章更是股慄,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軍糧是隻能給綠營士兵吃的,沒的給了日本人,這算什麼?難道要朕為日本天皇撫養百姓嗎?立刻降旨,此事作為永例,絕對不準再做下去,不但如此,要讓日本人都動起來,留他們一條性命不是可憐他們,而是要他們給我們幹活勞動的。從下個月開始,運輸過海的軍糧一律減去三分之一,以每一個月減量三分之一進行,三個月後,糧食問題,就由駐日綠營完全自籌解決。”
“皇,日本產糧省遠不及我大清之多,況且還有那麼多百姓,若是軍中少了糧米的話……”
皇帝獰笑著撇撇嘴,“把朕的這番旨意告訴李鴻章、胡氏兄弟幾個,他們腦子這麼好,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朱洪章看著他的笑容,心中一寒。這會兒他已經猜出皇帝心中想的是什麼了——糧食不會就此增加,而要保證士兵的吃飯,自然的,日本百姓也就不能顧及了。或者活活餓死,或者為了一口果腹之物自相殘殺,……想不到,這位主子平日裡溫文爾雅,對待日本人的心思竟然如此狠毒?
皇帝抬起頭,吩咐一聲,“都出去,朕和朱洪章、奕山兩個還有話說。”
載澦幾個魚貫而出,暖閣中只有君臣三人,“奕山,過幾天你到直隸,隨同兵船過海,接掌胡大毛的差事,他是武將,打仗還行,統領十數萬兵卒非是能才。沒有朝廷的人在那裡,可是不行的。”
奕山恭恭敬敬的答應下來,“主子,奴才這一次去,主子可有什麼錦囊妙計賞賜?奴才日後做事,也好有一個依歸?”
“你當朕是諸葛亮嗎?還錦囊妙計?”皇帝和朱洪章都笑了起來,“若是妙計嘛,沒有,即便有也不給你,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仗是用不到你親自去打的,你所要負責的只是兵士的飲食用度;總